以前也不是没有大夫出手,不过压制一阵之后,那毒又会如幽灵一样复发出来。
但是当时谢青沅的针灸能当场就让他的心绞痛消失,这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加上谢青沅质子的身份,所以纪霖这才追着她不放。
不过直到现在,他细看着谢青沅的语气神态,心里才慢慢有了底。
谢青沅轻轻点了点头:“毒名‘往生’,寻常都藏入心腑,一般药石难至。要完全清除这毒,会很麻烦。”
纪霖一双凤眸骤然亮了起来。谢青沅说会很麻烦,却并没有说她不能解!
如果不是纪霖冒着那鸡蛋大的冰雹策马追上来救她,怕是她现在又回阎罗殿报到了。人命债,怎么能让她不还?谢青沅心里轻叹了一声,抬头正色看向纪霖:“路途中不方便,等到了上京,我再着手给你治疗。”
纪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郑重了应了一个字:“好!”
“王爷,雨停了”庙门外响起了韩成海有些犹豫地呼唤声。
纪霖长身而起:“我们走吧!”他已经等不及想快点回到上京了。
韩成海瞧着宁王殿下不过进去了那一会儿,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番风貌,似乎格外有种意气飞扬的生机,心里正在暗忖,也不知道南楚的九皇子跟王爷说了些什么,竟让王爷跟喝了鹿血似的。
纪霖已经牵稳了马,伸手去扶走出来的谢青沅:“我扶你上马。”
韩成海忍不住胡想起来,从来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殷勤,难不成刚才那一会儿事成了?
谢青沅抬眼看了看外面,撞见韩成海正眨巴着眼看着自己,想起他先前那句欲盖弥彰的话,忍不住脸上一红,狠狠剜了他一眼,极快地踩着马蹬翻身上马,不想再看到那家伙,却没想到纪霖也跟着一脚蹬上马,坐在了她后面。
谢青沅连忙回头:“我会骑马!”
她的意思是自己独骑,纪霖却盯着那双斜睨着他,无意中乍显妩媚的眼睛愣了愣,手中已经习惯性地抖了抖缰绳。
训练有素的坐骑立即扬蹄开跑,谢青沅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身子一晃撞上了他的胸膛。
纪霖慌忙揽紧了她的腰,心中急跳两下,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解释了:“雨后路滑,我护着你好些。”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前路,谢青沅心里再不乐意,这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不然未免太过拿乔,只得闷闷转回了头,伸手拨开了那只紧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掌:“我已经坐稳了。”
纪霖淡淡“嗯”了一声,虚护着她重新握住了缰绳,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的腰好细
等晚间到了下榻的地方,谢青沅开了方子,让韩成海去抓了防风寒的药来,浓浓地煎了,一人喝了一碗,自己也痛快洗了个热水澡,这才觉得浑身都松快了。
用帕子擦干了头发,随手挽了个松松的懒髻,谢青沅捡出笔墨,决定先把解毒要用的药写出来,方便纪霖让人即刻去寻;这样一回上京,就不用耽搁多少时间了。
才写了几行字,在斟酌两种药物时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正巧何全过来送宵夜,谢青沅顺口就叫住了他:“宁王殿下现在可有空?我想再给他仔细诊诊脉。”
“九皇子殿下稍等,奴才这就去看。”何全自知道谢青沅答应出手诊治以后,就对她也服侍得格外用心,听到她问话,一溜烟儿地就应下跑了出去。
谢青沅要等他回话,索性放了笔,见宵夜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红枣汤,捧在手中慢慢喝了起来。
“你找我?”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谢青沅被惊得咽岔了气,猛地呛咳起来,好一阵才平息了下来。
纪霖尴尬地站在门口,瞧着谢青沅被呛咳的泪汪汪的,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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