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将那面具取下,未了躺在怀里的人此刻恰好将双眸睁开。那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就像是摄住了人的心魂,让人心下大骇。美则美矣,却带着杀意。
谢听寒皱了皱眉,但还是乘机掀开他面上的面具,仔细地去看这个人是谁。只是她拿着面具的手还未远远撤离便又被那男子重新安在了脸上。
但那一眼也足以让她如被利箭刺破的小鸟,在雪地里孤独无援,随时能窒息而死。
她重现看向那个男子的双眸,只见他轻轻地睁开又闭上又睁开,似乎很虚弱。
太过专注于自己的震惊,以至于那冰冷的匕首抵在她脖颈上的时候,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救我,或自毁双眼,我不杀女人。”
即使说这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但对方像是命令惯人了的人,是以语气并没有拿出本身的气势而自带三分威严。
“扶岐,漆岫阁阁主?”她的嘴角微扬,姿势匕首的前端已经刺入她的肌肤,她的面色也未有丝毫改变。
匕首晃了一下,终是离开了她的脖颈。
“镜山阁主?”对方的语气有些质疑。
谢听寒温柔一笑,轻轻给他重新系好面具的带子。回答他的声音轻灵得不成样子:“是我,你的老伙计。”
对方伸出手用手指拭去她脖颈的血迹,语气有些歉意:“失敬了,但你知道我的情况,现下我根本无法看清楚任何一样东西。”
谢听寒摇摇头,清冷而疏离:“我自然不会怪你。而且我会救你。”
她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落叶和雪扫干净,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貂裘盖在了扶岐的身上。然后一手搀扶着他。
“我带你出去。待会恐怕就有狼群过来了。”
扶岐虽然身受重伤,但也不至于靠一个女人才能走出这雪原。他将貂裘重新盖在了谢听寒的身上,一步一步跟着她往外走。
虽然他已看不清人的脸,但眼前的那抹红色就是他在这绝境中的希望。他要活下来。
“你为何会受那么重的伤。”按道理来说,扶岐是这九州里剑术顶一顶二的人,怎么会如此重伤躲在树上。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也不该是他的下场。
“即使我被称为九州剑术第一,但这九州之上有一个人的剑术不在我之下。”他的眼睛落到谢听寒的脸上,低低说了四个字,“世子浮铭。”
谢听寒当然知道他的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大概在怪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他。但她不愿去理会:“先别管这些事了。你现在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忽而她伸出手朝向了他。
扶岐只感觉一个小小的影子在眼前晃,发觉是对方的纤手后有些发愣但还是乖乖伸过去握住。
谢听寒扶着他越过一块横石后便收回了手。前方是一小块平原,在过去便是画舫,自有人会照顾他。
而扶岐正用尽全身的感受,去感知着手心刚才的温热。
她刚向自己伸出手的时候他还有些发愣,却没有想要她是要牵着自己走过一段艰难之路。
呵。这莫名而来的温暖之意是何来头?他收回了手,自顾自往前走。全然不顾心尖的那一点不舍。
有些时候对人对事只存着半分感激便好,多了便是自己一厢情愿。
只是两人还未走到画舫前面,一抹身影便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祁铭高挑挺拔的身躯挡在前面,雪光下他的眉眼尽是冷淡。
“他是谁?”
谢听寒刚想开口,但扶岐上前一步轻轻抓了一下她的衣袖扯了扯。谢听寒了解了他的意思,便装出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对祁铭道:“我镜山弟子为何要向你告知他的身份?”
她靠近祁铭,嘴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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