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我就”
老板娘伸出脖子:“我告诉你个没良心的,今天你就拿刀砍我脖子,砍啊!不砍你就是个孬种!谁不知道你向着他家那个小娘子啊?!老娘不管你是不是迟早把家当都送过去啊!啊?!”
老板被噎得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跟,气得胸膛和大肚腩一鼓一鼓。
宁晨见情况不妙,扯了扯老板的袖子,说:“阿叔,我c我要赶快回去,糖我不要,妈妈说吃多了长虫牙。”说着便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泡泡糖摞到柜台上,抱着酒瓶就转身出去了,根本不听身后老板的劝留。
只是老板娘拔尖嗓子的那一句“瞧瞧,人家根本没把你的那点儿施舍放心上!”
宁晨把头压得更低,加快了步伐。
“施舍”。
宁晨讨厌这个词。
“吱呀——”,门后露出的昏暗的屋内,墙角的空酒瓶从一开始的红白变成了绿色的廉价玻璃瓶。男人坐在小圆桌旁,用抖着的手往绿色玻璃瓶里灌冷白开,或许是醉的太厉害,凉水怎么都灌不进去,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水色印记。
男人没有酒的时候总会这么做,喝一半酒,灌一半水,一直灌,一直灌,直到最后成了味道苦涩的刷瓶水,直到再也尝不出一点儿酒精的味道,他也会持续到宁晨买来下一瓶酒,很多时候,宁晨觉得他直接给男人灌瓶白开男人都不会说什么,男人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陷入自以为是的醉梦乡,他不一定要喝酒,但是他想让自己醉着,不要醒来。
宁晨走上前去,说一声:“酒拿回来了。”从似乎醉的不省人事的男人手里拔出了瓶子,熟练地将手中的瓶子起盖,递给了男人。
男人接过了酒,猛地灌了一口,被酒精呛了一下,却像是终于缓了过来,舒了一口闷气,孩子似的满足地笑了起来。
宁晨走到他对面,嘿咻一下跳坐到椅子上:“我饿了,饭呢?”
男人吧唧吧唧嘴,含糊着说:“你妈烧。”
宁晨打量了下四周,乱七八糟歪倒的酒瓶,杂乱摆放的衣物,然后转回头看着男人:“宁海,妈妈已经三天没回来了。”
“没回来?”男人小声重复了一句,“没回来没回来也好。别回来c别去那儿”
宁晨一听,就知道男人又神志不清了,只得去厨房找了之前妈妈买的面包,就剩两袋了。一个还在保质期内,一个已经过了保质期。
宁晨想了想,把保质期内的面包给了男人,自己开始啃其实并没有什么变味的过期面包。
男人慢悠悠地灌了半瓶酒,开始撕起面包,当下酒菜。
父子两人沉默地吃着他们的晚饭。
男子闷闷的声音传来:“小晨,你为什么不和你妈一起走?”
宁晨说:“妈妈只是回来晚了。”
男人闷了一口酒,又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男人说:“小晨,我我和你妈妈离婚的话,你跟谁?”
宁晨不多久就啃完了面包,正盯着男人桌前的半块面包,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就回答:“妈妈。”
“因为你都不烧饭的。”
男人低低地嘿了下,听上去奇怪又骇人:“也是啊,跟你妈妈好。你妈妈是个有本事的人。”
“嗯。”宁晨点头。
宁晨的妈妈很漂亮,很多人喜欢她。
小卖部的老板就很喜欢她。
所以宁晨一度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会跟着宁海这种男人。虽然这件事,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
今天的男人有点不同寻常,他对宁晨说:“去我房里,把床头柜第三格里那个相册拿来。”
宁晨知道,男人又要说以前的事了。
从妈妈的口里,宁海以前似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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