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赵启也没想过要假手于人,四层大氅下,罗宁可是不着寸缕的,这个样子,哪怕对方是个女子,他也不愿意被看到!
抱着罗宁直接来到浴桶边,给她解开大氅,将她放入热水中。
罗宁双目紧闭,早已经失去了意识。而她的身子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像是冰块,热的时候又像是炭火,还在不停地打摆子。
赵启心头针扎似的痛,让罗宁靠坐着,不断更换着浴桶中的热水。
一直泡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她捞出来。
这个过程中,虽然罗宁浑身上下连条布丝都没有,可是赵启眼里却是一片清明,没有半点绮念,若是这个时候他还能生出什么非分之想,还算是个人吗?
他两眼又酸又涩,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
把罗宁用大毛毯包裹起来,擦干了身上的水,立刻塞进用汤婆子暖了数遍的被窝里。
底下人已经贴心的请了大夫过来。
此刻天还没有亮,这大夫是他们硬从被窝里掏出来的!
赵启听说大夫找来了,先没急着放大夫进来,而是找了一套自己的里衣,先给罗宁穿上,因为罗宁身材娇小,所以他的衣服穿上之后显得空荡荡的,越发衬得罗宁娇弱不堪了。
赵启忙前忙后,鼻尖冒汗,看到罗宁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心痛到无以复加,急忙放下帐子让大夫进来。
大夫也不敢抬头,还以为是被强盗绑架了,他深知,若是看到了对方的脸,只怕自己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因此低着头来到床前,颤颤巍巍跟赵启说,让他把病人的手腕请出来。
赵启就守在床边,依言把罗宁的手腕拿出来。
大夫闭目诊脉片刻,又换了一只手,简单询问了几句,也无非是日常饮食和平时的身体状况,然后说道:“观脉象,小姐应该是体力透支,不堪重负,所以才昏迷的”
赵启急忙问道:“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大夫捻着胡须说道,“有时候人昏迷也属于一种自我保护,免得会继续透支。小姐这种情况,比较严重,稍后老夫开一服药,您请试试看看能不能灌得进去,若是灌得进去,还好说一些,若是”
“若是怎样?”赵启眼眸一沉,声音也跟着凌厉起来,带着无形的压迫直逼那大夫。
本来那大夫说到病情的时候已经把心头的恐惧驱散了一些,此刻却感觉周身发冷,牙齿打颤,好容易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就要考虑别的法子了”
“先去开药!”赵启立刻吩咐。
大夫不敢耽搁,两腿打着颤哆哆嗦嗦离开了。
不多时仆从就把煎好的药送了过来。
赵启亲自端着碗,拿羹匙,将药汤吹温了喂到罗宁唇畔。
罗宁还在晕迷之中,根本就无知无觉,药汤喂过去,就顺着嘴角淌下来,沿着面颊一直滚落到脖子里,连衣领和被头都变成了褐色。
赵启手忙脚乱把药碗放下,拿手帕给她擦拭干净。
又试了两次,仍然不行,他原本稳定的手就开始发抖。捧住了罗宁的脸,颤声道:“婉扬,你醒醒,你醒醒啊!别吓我好不好”
两滴泪顺着眼角缓缓滴落。
可是罗宁仍然没有反应,面颊烫的像是要着火。
赵启一筹莫展,狠狠一拳砸在自己腿上,“你混蛋啊!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带她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急忙端过药碗,含了一口药,对准罗宁因为发烧而变得红艳而干裂的唇吻去。
所幸,罗宁虽然在昏迷当中,对他的吻却并不抗拒,所以,他才能将一碗药哺入罗宁口中。
喂完了药,赵启擦了擦额上的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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