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启皱起眉头,脸上是明显的不悦。
罗宁脸上身上的热度登时消散了大半,她怎么就这么口无遮拦了?
是因为他对她太好,太纵容了,所以才这样没有尊卑的吗?她怎么就忘了,对面这个男子还是当朝尊贵的太子爷!
她怎么能骂他?
“好,”赵启身上的气息陡然冷了下来,“都答应你,我保证,不再碰你一根手指头!”
说罢他转身,毫不留恋离开了这间屋子,还随手把门关上了。
罗宁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从眼前离开,又被两扇门遮挡住,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
他,他就这样厌恶了自己吗?
可她是有口无心的啊!
尽管两个人之前搂也搂过抱也抱过,亲也亲过,甚至他连手伸进自己衣服里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想这样直接脱掉自己的衣服还是头一回!
若不是自己惊醒过来,是不是他就要就要在这里要了自己?
她颤抖着嘴唇望向桌布凌乱的桌子。就在这张桌子上!
她觉得一阵阵屈辱。
怎么能这么随便!
她想过他们的将来,她要嫁给他,会在新婚的时候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他,以后还要给他生儿育女。
本来婚前两个人有接触就已经违背礼教了,可她顾及着他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纵容他,而他也一次比一次过分,还想着在这里,就在这样一张桌子上就得到他!
他这样过分!
还不许自己反抗了?
罗宁又羞又恼又是委屈,抬脚就狠狠踢了那张桌子一脚。
谁知这桌子是檀木的,异常结实,她一脚踢过去非但没有将桌子撼动分毫,还把自己的脚尖踢得生疼。
她痛得泪花都涌了出来,坐在圆凳上,任凭眼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越想就越是委屈。难道之前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宠,都是为了得到自己?
不不不,她抹了一把眼泪,不能这么想,他不是这样肤浅的人,他想要女人,只怕那长长的队伍都能从东宫排到东海岸去了,又何必这样耗费心思?
“呸!”罗宁啐了自己一口,人家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你还替人家说好话!
好啊!你走啊!谁还不会走了!
她掏出手帕把自己脸上的泪痕擦得干干净净,用力将手帕摔在地上,站起来,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往外走去,刚拉开门,就差点和一只红木托盘撞到一起,她连忙收住脚步,因为哭泣而有些堵塞的鼻子迟钝的问道了一股饭菜的香气,抬起头来,就看到赵启亲自端了个托盘,站在面前,托盘上是各式各样美味佳肴。
“啊?”这个场面有点出乎罗宁的预料,他不是拂袖而去了吗?这这又算什么?
赵启的目光却已经落在了她的脚上,俊朗好看的眉毛瞬间皱紧,一手托着托盘,另一只手掐住了罗宁的腰,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扛上了肩头,进门之后仍旧是用脚尖关门,把托盘放在桌上,这才腾出两只手将罗宁从肩头放下来。
将她安置在圆凳上,蹲下身去,把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膝头,动手就去脱她的鞋袜。
罗宁本来一直憋着不说话,此刻忍不住缩了缩脚。
赵启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
罗宁撅着嘴,嘟囔道:“刚才先生气的是谁啊!现在你还有理了!”
赵启抿了抿唇,不说话,只是轻柔地褪掉了她的鞋袜,看到她白生生的脚趾尖都已经泛红肿胀起来,伸手轻轻一摸,罗宁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又抬头睨了她一眼,“知道疼了?”
罗宁嘟着嘴,扭过头去,不就是闹别扭吗,谁还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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