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乐一文一”陈浮又说。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指向晚上十点整。周围的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只有陈浮的声音还在响着。
这声音低低的,好像一首属于夜晚的安眠曲。
“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去做改变。”陈浮言简意赅,但意思清楚,“你也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当你自己就挺好的了。世界上多的是讨人厌的人,而你讨人厌的还算可爱。”
季迟暂时没有说话。
他的脖子在陈浮的抚摸下渐渐放松。他的背脊考到了沙发上,陈浮的手也跟着收了回去。
这让他有点淡淡的失落。
他张开五指,轻轻抵着双手的指尖,而后指尖抵着他的嘴唇:“两个人在一起的过程就是互相改变的过程。你真不诚实,你根本没有想跟我在一起。”
“不,或许也不能这么说。”
“你只是觉得这样更公平更符合你心意一点。谁都不用费力气去改变,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算了。就是同住在一个屋子下搭伙吃吃饭,解决一点生理和心理的需求而已。”
短暂的安静。
季迟偏头看向陈浮,他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他眼底的疑问如同利剑一样射出。撕掉了自己身上那些丰富多彩的性格与角色,单独保留下来的窥探人心的能力,在这一刻似乎尤其尖锐:“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每一个人都有获得爱的权利。”季迟说。
“”陈浮。
“这话真不像是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他无奈表示。
季迟置若罔闻:“每一个人都有获得爱的权利,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有钱;每一个人都有获得爱的权利,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这么体贴。你又有钱又体贴,结果居然不期待找到一个你爱的人或者爱你的人。我觉得你的不幸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
他的目光落在陈浮脸上:“你的要求太低了。”
“你今天要当我的心理医生吗?”陈浮问季迟,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去厨房鼓捣了两杯热水,端出来的时候对季迟说,“如果你要当心理医生,我预约你一个晚上的时间,现在先上楼洗澡准备上床休息。”
“你也不用回去拿衣服了。”陈浮漫不经心说,“反正你从衣服到口杯到牙刷,所有的东西都还放在我这儿。”
“”季迟。
事情突然的转折简直出人意料。
但季迟在略微的沉思之后还是站了起来,跟着陈浮一起从楼梯上了二楼。
楼上和楼下的摆设就与他离开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化。
两人来到主卧,季迟打开了衣帽间衣柜左边门,这里挂着的都是陈浮的衣服;他又打开了右边的门,那里挂着的都是属于他的衣服。
两扇门一同打开,两种不同色系的衣服分占左右,泾渭分明。
季迟看着眼前的这一情况陷入了沉思。
陈浮在主卧里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收了收床头柜上的书本,抖了抖床上还没有收起来的两床被子,接着他发现进去的季迟挺长时间没有出来的,扭头看了一眼衣帽间,开玩笑道:“一个多月没回来就忘记你的衣服放在哪里啦?”
陈浮话音落下的时候,季迟也正好拿着衣服从衣帽间中出来。
他对着陈浮晃了晃自己的蓝色睡衣,走进浴室里关了门。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过一会儿功夫就从浴室大门的缝隙中传了出来,陈浮整理好了两个人的床铺,同样也进入衣帽间拿衣服,打算待会也跟着去洗个澡。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衣帽间中两人衣服的放置被打乱了。
从左边黑白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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