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接上这句话。
“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陈浮又问,“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眼前?”
所有的解释,所有的理由,无法回答这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当你我再也不需要交集的时候!
两人的视线相撞。
本已经被放在身后的事情再一次被翻出来赤/裸暴露。
季迟的视线落在陈浮脸上,他的双手从交握变成了手指轻点。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看见了你。”
天气风云突变。刚才还晴空万里,忽然之间就飘来了一片乌云,乌云遮蔽了蔚蓝的天空,在积蓄着风和雨的力量。
茂密的树叶因此沙沙作响,而后在很短的时间里,豆大的雨珠从天空落下来。
但坐在树下的两人并没有动。
“我看见了你,我大概想起来我的人生中曾经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我们也许度过了一些美好的时光。”
“虽然这个美好的时光你看上去已经忘光了,而我也不记得太多了。”
“但当一个正常人,看见了什么觉得漂亮的东西的时候,他总难免多看几眼,或者上去摸一下,或者上去嗅一下吧?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现象。”
季迟说。在扮演其他角色的时候,他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但在本色出演自己的时候,他就有许多神经质的小动作,不管是频繁地转动脑袋,还是抖着脚又或者在说话的间隙里飞快地自言自语一句。
“你只是在摧毁它。”陈浮和对方聊天。他指出事实,几乎以一种第三者的视角在聊这一件让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的事情。
“不,这绝对不是事实。”季迟断然否认,“我没有摧毁你,我也没能摧毁你。”
“因为小时候?”陈浮问。
“或许吧。”季迟回答,“应该是。”他又说,“估计肯定是。”
“我们怎么见面的?我们有过什么相处?”陈浮又问。
“——你看,我们是被一个家庭收养的兄弟,我们同甘共苦,也应该一直同甘共苦,可是在同甘共苦到了一半,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苦了,所以你跑了。”季迟侧着头眼珠向同方向转动,“而留下来的我,因为你逃跑的关系,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恨你。”
陈浮:“”
“可是我绝不恨你,因为——”季迟说。
“因为你在说谎。”陈浮指出。
“”季迟,“你不是没有过去的记忆吗?”
“但我拥有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的智商。”陈浮寡淡说。
“好吧好吧好吧。”季迟无趣回答。
短短的时间里,偌大的雨珠已经变成了倾盆大雨。大雨哗啦啦打在树冠上,又通过密密树叶的缝隙滚落下来。
外边在下大雨,里边在下小雨。
坐在树下的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被雨水打湿,冰冷的雨水浸透衣物,贴紧身躯。
但是没有人想要躲避。
他们就在此地,第一次,认真的面对彼此。
“事实的真相应该是这样的,”季迟想了想,他说,“让我想想,过去的记忆我有些模糊了,每次见到你的时候都会被打开一点。嗯小时候的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我在垃圾堆里等死,然后你把我捡回了家里。像把一条可怜的流浪狗捡回一样捡回家里好好安顿;但后来你被人收养了,于是你又把我丢下了,像把一条可爱的但已经没有意义的家养犬丢下一样丢下。”
陈浮说:“我那时候几岁?”
季迟回答:“十岁。”
陈浮没有说话。他不确定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没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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