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你不能不讲理啊,真是那袁大头先挑衅我的——”姜绍一边口头聒噪,一边被教官提着后衣领扔进了仓库,那教官冷笑:“你别给脸不要脸,拿我当杨方宏糊弄呢?”
姜绍梗着脖子说:“教官您这是跟我们杨教官有旧怨啊,您有意见您找他啊,折腾我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教官被他拆穿心事恼羞成怒:“我今儿就折腾你了,你看杨方宏能不能把你弄出来!”说着把仓库门“咣当”一声扣上了。
姜绍门锁前还大喊了一声:“你不能不讲道理啊!”
当然,没人理他,可姜绍自己心里美着呢。
演技派!自己真是响当当的演技派!姜绍又为自己的演技沉醉了几分钟,这才在黑暗中喊了一嗓子:“沈哥!”
仓库里静悄悄一片,没有半个人应声。
“沈哥?”“秦少?”
姜绍又喊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都快从这仓库里听见回声了,可依旧没人回答他。只有一片黑暗静默,无声地吞噬了一切讯息。
姜绍吞了吞口水,鬼片里的场景跟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过了一圈,摸索着走了两步,再喊起来连声音都发颤了:“沈哥?秦少?”
还是没有声音。
人最怕自己吓自己,姜绍也算胆子大的,可就这么个幽闭黑暗的环境,他心底也虚了起来。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环境,硬是能让他脑补出一部中国版《咒怨》来。“别吓我啊”姜绍低声自言自语,扭头就往门口跑,想把门推开,有点亮光也不至于这么恐怖,冷不防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条件反射大喊一声:“妈呀!”
“出息。”
秦默笑了一声,收回绊他的那条腿。
姜绍真是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脸也煞白:连秦默都沾上这么个整人的恶趣味,日子还能过不能?幸亏今晚出去了,那就是天高皇帝远,两两不相见,要不再在这里呆上几个月,早晚秦默得黑透了。
“秦少,我胆小,你别吓我啊。”姜绍哭丧着脸就近坐下了,问:“沈哥呢?”
“在你边上坐着呢。”秦默幽幽一声搞得跟鬼片音效似的,姜绍心里直发毛,明知道这地方伸手不见五指,还是左右看看,似乎能找到沈卓云形迹似的。
“沈卓云,你倒是吱一声。”秦默的声音说。
“吱”沈卓云有气无力的一声。
这声姜绍听清了,知道沈卓云坐得离他不远,忍着没笑出来,总觉得这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奇怪,跟平时不一样。难道自己没来的时候这两个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沈哥这底气明显不足是被秦默给榨干了?
姜绍一通脑补,最终得出了这么个黄暴的结论,在心底默默给秦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还是秦少您厉害,连沈卓云这尊大神都能榨干,您是这个!
秦默哪知道姜绍那突破银河系的脑补境界,懒洋洋打了个呵欠,声音里也带了倦意:“睡会儿,养足精神等晚上行动。”说着声音渐渐弱了。就在姜绍进来的几个小时之前,他跟沈卓云进行了深入的会谈,不比训练轻松到哪去——当然,结果还是他失败了。
沈卓云深谙一个“拖”字诀,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问题,什么样的矛盾,沈卓云都能用一句话来打发他:“一切让时间来证明。”
证明个锤子。
秦默腹诽了几句,也实在没精力再吐槽,一偏头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只是他敢睡,姜绍却不敢睡:万一晚上睡过了头,这怨谁去?硬是瞪着眼睛撑到了送晚饭的来了又走,才又喊了一声:“秦少?”
沈卓云总算肯开金口了:“还有一会,让他再睡会。”
姜绍没意见了,跟沈卓云摸索着找到了事先藏好的老虎钳和刀子藏在身上,又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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