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就选了他。”
“也是。我们这些人里,就属你嫁得最好可笑我当年还撮合你与我家表哥呢。”妇人的表哥如今也是个人物,做了范阳的节度使,不仅逍遥,还能捞大钱。
不过她的表哥却弄了十个八个庶出子,纳了四五位妾侍,养了几房外室。
而谢宜,一直以来都为了妻儿守身如玉。
沈氏倒是记不清妇人的表哥是何人了,她附和着笑笑。
妇人又把话题转到谢媛身上:“我的次子如今十四,文采尚可,还得到岳山书院的举荐信。媛姐儿聪明沉稳,颇具大家之风,不知道生辰是什么时候?”
谢媛一惊,她今年不过九岁,怎么就有人瞧上她了?
沈氏微惊,想起小女儿玉雪可爱的小脸,迟疑道:“孩子尚小,而且她的亲事,我也要与夫君商量商量。”
她在沈家养到十八岁才出嫁,又怎么舍得谢媛早早离了父母兄弟姐妹远嫁到江南这边来?
沈氏吃过远嫁的苦楚,即便亲家是自己自幼的玩伴,她也不太愿意将谢媛远嫁。
妇人却以为沈氏顾忌着丈夫,便道:“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长媳出身太原温氏又如何,我与温氏素不相识,比不上与你的交情,又怎会为了她责难媛姐儿?”
稍顿,又道:“明日我便带我那次子与你瞧一瞧。他性格温良,通读诗书。若是合了生辰八字,与媛姐儿定亲也是无妨。”
沈氏失笑:“我倒不知道你瞧上了媛姐儿。她年纪尚小,日子还长着呢。”
言辞间却是有些松动了,毕竟嫁女儿不是小事,若嫁给一个知根知底的亲家,自己对女儿的状况也能掌握。
妇人面上一喜,笑逐颜开道:“九岁也不小,再长几年都能嫁人了。”
可任是她再三承诺,软磨硬泡,沈氏却始终不愿意就这么定下来。
两人便又闲聊起最近流行的妆容c裙装和胭脂水粉起来。
谢媛心中稍安的同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生在这个时代,她能做的太少了,即便前世是传奇法师,今生她的婚事还是掌握在父母的手里。在这个讲究出身门第与礼仪鲜耻的社会,女子唯一的出路便是嫁一个好夫婿。
嫁过去还要持家,要相夫教子,要主持中馈,像谢媛前世那般,结了婚还能更加自由,在这个时代简直想都不能想。
谢媛又如何与安逸困于那须臾之地?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暗想着,这张脸也是一个祸害。
一个人没法永远年轻。
但是因为强大的灵魂,谢媛只要不是活腻了自尽,她可以活过漫长的光阴——足以见证一个世家的衰落,足以看到一个王朝的兴起于覆灭。
她若嫁人,那家人会将她作何看?
不说别人,即便是她的亲人,也会将不老不死的她当做妖孽。
谢媛必须想办法将自己脱身出去,她要奉养父母直到他们过世,又不能简简单单地嫁给一个陌生的人。
兄弟姐妹都会成家立室,唯独父母的奉养,谢媛不愿意放弃。
不过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强大自己。
谢媛深吸一口气,稍稍坐正,继续看起书来。
这个时代,女子想要强大,要么依仗父母兄弟,要么依仗丈夫。
她不想嫁人,那么她能依附的,只有兄弟——谢呈与谢靖。
在侯府住了两年,谢呈对她也没有原先的功利性,但是他们之间始终隔了各自的母亲。谢靖倒是一个好选择,他年纪小,依赖顺从自己,性格也不坏,又是嫡亲的血脉,想来成年后也会看重自己。
谢媛看向熟睡的谢靖,微微一笑,起身拿着书离开了。
她的房间就在对面西厢,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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