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矛盾与争端(第1/4页)  妻出名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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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靖哥儿这一番胡闹累得多少人劳碌,这会子他已经被谢宜提溜着进了外院的书房里。谢宜素有君子之风,对儿女温和亲近,即便犯错也是说教一番轻轻揭过,可是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

    媛儿大病初愈,身体娇弱,连他这个做爹的抱她都是轻手轻脚,就怕弄得她不舒服。现在倒好,回到侯府没一刻钟,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媛儿对侯府这个家心生抵触,闹着要回到丘山寺,他这个做爹的怎么处理?

    谢宜板着脸和靖哥儿面对面坐着,靖哥儿还瞪着他爹理直气壮嚷嚷呢:“爹!娘都不要我了!她只会偏疼姐姐!每年最好的东西都巴巴的送给姐姐,我什么事都没有”

    靖哥儿抱怨了一刻钟,从小时候说起,处处都是谢媛抢了他的。开始时口气声音还很大,后来看见他爹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他抱怨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最后干脆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可是他还是不服气。

    谢宜静静地看着小儿子,若非今日,他还不知道靖哥儿心里对父母c对嫡姐是如此身怀怨气。连“巴不得她就这样死了”的话都说得出口,不过童言无忌,孩子还小,慢慢教也不是没救。

    他慢慢思索着,道:“是爹不好,只想着媛儿忘了你。”

    靖哥儿到底是孩子,听到这话立刻就抬起头,孺慕地看着谢宜,一副“我说的话就是对的,连爹爹都赞同”的骄傲模样。

    “可是媛儿被你这么一撞,她要是去了,你这做弟弟的便是罪魁祸首。”谢宜瞧着靖哥儿,果然在他脸上看见了迟疑愧疚之色,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孩子也只是嘴巴上厉害些,心思并没有坏透,“我们以前鲜少和你说起媛儿。你可知,她在丘山寺是怎么过的吗?”

    “天天玩呗。”

    “那你就错了。媛儿几乎每天都是躺在床上,稍微到外面被风吹一吹,当天晚上就会发热流汗,头晕脑胀,四肢无力,在床上翻腾辗转,整宿都睡不了”

    谢宜在教子,沈氏也守着谢媛询问来诊的郎中:“媛儿可有什么事?”

    来诊的郎中是白玉京回春堂的坐堂,五十多岁了,是个老大夫,擅长为各家的孩子看病,在京城这里是出了名的,他把了脉,撸着胡须道:“贵姑娘并无大碍,只是被撞得狠了,身体又比较娇弱,导致气血上涌,这才会头晕眼花脸色青白。身体娇弱,平日里注意些调养便是。这样吧,我写个调理身体的方子。”

    谢媛很好奇地看着这位老大夫,他只是捏了捏她的手就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这么神奇的方法来看病真的有用吗?在丘山寺的时候,戴郎中也是这般为她看病,当时谢媛就很好奇,现在这好奇心又被挑了起来。

    老大夫写了一张龙飞凤舞的药方子交给沈氏,他对这小姑娘也颇为好奇,这两个月来谦远候府先是准备办丧事,然后侯夫人心急火燎连夜上了丘山寺,接着又是谦远候一大早赶赴丘山寺。都说这一身病的小姑娘忽然就好了,他还不信呢,现在亲手把过脉,老大夫很想知道谢媛病愈的真相。

    沈氏看了眼方子,的确是调理身体用的,瞧见老大夫的眼神,她微微一笑,道:“媛儿有福气,大约是上天眷顾,所以才一下子好了。”

    这样的说法也不是没有,就像当年开国皇帝打江山,一次战役里被重伤,奄奄一息就要去了,一夜之间却忽然伤好了,整个人生龙活虎。可那毕竟只是流传,真的假的还不知道呢。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心里并不相信,脸上依旧是那样一副温和的笑,语气里多少有些敷衍:“那是,福气深重,若不然也不会健康了。”

    他身边的徒弟提起药箱,老大夫也起了身,拱手道:“老朽还有事情,就不多多叨扰侯夫人,告辞了!”

    沈氏对女儿忽然好了其实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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