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锦儿被灭绝神尼带走之后,陈闲也随之消失了三天,没有人找的到他,虽然吴亦婵猜到陈闲可能在那个瑰丽的小千世界天蚕幻武境中,但她也没有办法直接进入这一小千世界,而且适逢这等大变,再多的安慰也是多余,只能用时间来抚平创伤。
陈闲躺在幻武境的草原上,仰望苍穹,脑海中尽是与晨锦儿相遇相处的万千画面,从在无双城外第一次见到这位小郡主开始,到前一日那一夜荒唐缠绵,每一个画面都如此的清晰,仿佛手指间还有锦儿的余香,让人迷醉,不能自拔。
想着想着,渐渐的陷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思维不再继续,仿佛成了行尸走肉,脑海中一片空白虚无,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经远去,神色无比木然,先前面上的那一丝丝凄楚已然消失不见,眼神望向无尽远处,是寂寞与空洞,灵魂仿佛已然不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闲突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寒意,回想起灭绝神尼临走时候的那番话,要对锦儿施以醍醐洗脑的法术,让锦儿忘记前尘往事,一切记忆都不复存在,若在一年半之后的无双会的擂台上,自己不敌锦儿,那就彻底的无法唤醒锦儿逝去的记忆了。
一入仙门深似海,从此陈闲是路人,一年半后的那一战,不容有失,纵然此刻陈闲知道自己可以稳胜锦儿,但一年半的时间,是近九百个日日夜夜,如果灭绝神尼将锦儿带到一小千世界中修炼,只怕修为同样一日千里,而神庵宗怎么说也是世外宗派仙门,不可能连一小千世界都没有,自己若有半点放松,大意,只怕会彻底失去了锦儿。
不争朝夕,只争分秒,陈闲整个人直接蹦了起来,一个飞遁,让神兵破空之刃将其带回了紫衣侯府,直奔紫衣侯所在的紫檀殿。
如陈闲所料,紫衣侯也没有心思修炼,独自一人坐在紫檀殿的一蒲团上,似乎在思过,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陈闲知道,义父在等自己。
“终于来了,比我想象中的早了几天,看来你已经想通了时间的重要性了,一年半后的那一战,不容有失。”紫衣侯一脸凝重的沉声说道。
“是的,义父,与其唉声叹气,缅怀往昔,不如脚踏实地,日夜修炼,这样才能把握住将来的一切变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只有拥有了绝对的实力之后,才可能稳操胜券,若一年半后与锦儿哪怕是实力不相伯仲,那么我也必输无疑,因为她不记得我,我无法忘怀她,战至最惨烈时必然是我心慈手软,无法逃脱惨败的命运。只有超然,才能掌控。”陈闲点了点头,然后如此答道。
“闲儿,你有了这等觉悟,我也不说那些废话了,但是,我还要强调一番,关于九重天修士的可怖,比我曾经想象中的还要可怖近一倍,先前那一战,你也看到了,大凡九重天修士的存在,只怕都有类似菩提树这等上古法宝,若不是你有那玄黄琉璃塔,我们早已经败亡了,而且最后那天仙下凡的变身,你也见到了,虽然没有出手,但那股威压几乎已经快让我们窒息了,要知道,义父可是八重天的玄士,都在这等气息下瑟瑟发抖,九重天与八重天,显然有着本质的区别,如同一步登天,仙人与凡人的差别。如今我才知道,玄皇陛下有多可怖,这灭绝神尼显然不可能是玄皇陛下的对手。”一声长叹后,紫衣侯娓娓道出心中感受。
“义父,你说的没错,你言下之意似乎一年半之后我的对手除了锦儿之外,还要小心灭绝神尼?难不成她也会出手?无双会她怎么好意思上场?”陈闲有些疑惑的问道。
“九重天修士的性子,你有所不知,不受俗世规则约束,我行我素,肆无忌惮,十多年前这个疯婆子就擅闯无双城,大闹一场,将无双城闹了个天翻地覆,我们四兄弟都身负重伤,在一些宗派之地的长老们的帮助下,才将她驱走,如今卷土重来,却收我的小女儿为徒,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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