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房子本来也不是我的本意,房子没要来,却把花主任也得罪了。这时候,我的退休文件也下来了,分房子就更没有指望了,就是说我汪有志这一辈子没有升官,没有发财,连一个福利分房也木轮到。那天,我来到邓未来家,邓未来就笑话我,说:“你怎么连花主任你都敢调戏?人家花月坡是因为她妈在月儿下山坡的时候生下她,所以才给她起这么一个美的名字,你喊人家花肚皮,现在大家都喊她花肚皮了,这叫人家在大院里咋混。”
我说:“这事都怪卢枫,字写得象狗爬的似的,月坡的坡字写成了两半,一半给了月字,不就成了肚子?还好,我还没有叫她花肚子。”
我俩就大笑。
“这下,看你还咋去问人家要房子。”邓未来说。
我说:“去他的花肚皮,我不要了,反正我退休了,离家又不远,骑上助动车,就象小白鹅唱的‘腿肚子朝东脚朝西,十五分钟到家里。’”
“那你退了休就真地回蛤蟆湾去了?”邓未来问额。
“不回蛤蟆湾又咋办?我也想在城里弄一套房子,可咱是二月二的煎饼――摊不着呀!”
说到这儿,邓未来有点激动了,说,你自己怎么也这样说?你的情况我最清楚,不是你要求他们给你解决房子的问题,而是县委应当主动给你解决住房的问题。你想想,你这一辈子都干了些啥?当初你与小白鹅,就那点屁事。还是小白鹅主动爱上你的。我不好意思地打断邓未来的话,说,我也有责任,我当时没能顶住糖衣炮弹的攻击。邓未来说,算了吧,什么糖衣炮弹,搁现在来说就是两人的。还要受法律保护哩。就那一家伙,就把你弄到右派那边去了。这也就算了,接着又是被打成反动,计划生育停职,这些罪你受了。就算是该受的。可你是国家干部呀,你得享受国家干部的待遇呀,在乡下时,你木有公房。在县城,你原有的公房又交出去了,你吃多大亏你知道吗?据我所知。有的人光分房盖房就有三四处,全是公家拿的钱。现在又都卖给了自己,一套价值好几万的房子。只出三千两千元,盖盖群众的眼也就过去了。你身为离休老干部,不象人家那样一搞就是三c四套,但总得给你一次福利分房吧。你还求他们。求个,让他们落实政策。
邓未来的这番话算是将我敲醒了。我汪有志好亏啊,这样对我不公平啊,怎么好人老是吃亏呢?分子自己搞,坑的是我们的党啊,我们党的信誉都被这帮假党员假公务员搞坏了,我生气了。不由自主地就骂。
“不行,得告这些王八蛋的是。”
“对,得告,不能便宜了这些搞的家伙。”
我们两个老家伙这时候都激动了,一激动就年轻了,有了那种激情,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激情。
可是,说说现象很多,但要告,却不知道该告谁。况且,都在一个县里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到谁,也只是嘴上说说,谁向组织上去反应呢?想到这儿,我又有点心软了,说:“这一告,把人家的饭碗子给告掉了也怪可惜的,还是别告了吧。”
邓未来却取笑我说:“你这家伙到关键的时候立场又不坚定了,咱告的是好人吗?咱告的是分子,分子不除党和国家就要受到巨大损失,你邓小平理论是怎么学的?”
这一说,我的顾虑也被打消了,重新鼓起了勇气说:“告,告,你说告谁吧!”
对于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我是不清楚的,清楚的是邓未来,因为他在党办当主任的时候分管的就是信访,接到的举报信很多,有的都是很明摆着的事情,一查一个准,可县委领导却压着不准查,说是为了维护大局,保持干部队伍的稳定和他们的积极性。人家都是跟着你县领导拼命苦干的,你却今儿查人家这,明儿查人家那,让人家后院起火,这样不伤人家的心吗?不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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