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同志们弄个面红耳赤的,不过这老胡太看不起人了,想想就气人,我为了出口气才做出那举动。这一斗,没想到我取得了胜利。效果也很好,老胡见了我,客气多了,不敢用那白眼珠子瞄人了。你想是不是,出门在外的,特别是从蛤蟆湾里走出的我,浑身都有着固有的泥土气息,靠衣装和那块不拍不走的罗马表只能改变我的外表装疏,却改不了我骨子里的那带着泥土的血液啊!所以,我进了城到了时尚的环境中,使我最难受的就是受那些时尚人的岐视,特别是那种岐视人的目光,如一支支利箭射入额的心中,让我又怕又恨。所以,我来乐州之前,亢奋之余老是有点担心,出门在外,特别是从北方到南方,弄不好就要受南方人的气,我怕他们嫌我土,嫌我脏,用白眼珠子我额,结果还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叽!
经过我挺直腰杆与以老胡为代表的南方人一斗,我胜利了。现在看来,没有这种感觉了,我完全放松了,脚步迈的是和谐的步伐,表情是自然的表情,心情是放松的心情,不象刚到乐州时,夹着尾巴走路,别管谁与我说话,我心里都“咚”――先吓了一跳。
会议还有一天就散了,忽然有几个老胡的老乡来看老胡,说说笑笑的,还要上淮上酒家洗浴,说那里有盆池,是全省顶高级的。这天是自由活动,老胡对我依然很客气,临走前就邀着我,说:“小汪,走,一块去洗吧。”我吹大牛说:“谢谢,你们去吧,我早巳洗过了,就那么回事。”
听他这么一说,老胡他们也就走了。
文人中有些文人就有这么个怪毛病,爱虚荣,无实力,却还乱摆谱,什么事都要拐着弯儿,绕着圈儿,为的就是死要面子。我虽说还算不上正啦八经的文人,可我却在缺陷上就是属于这一号的文人。明明没去过淮上酒家,更不要说到那儿洗过澡了,却敢吹牛。说洗过了,还跟真的似的说“就那么回事。”虚荣心作怪啊。
可我吹过牛之后马上就后悔了。没去过淮上酒家却说去了,没洗过澡却说洗了,这是哄谁呢?是哄老胡呢还是哄自个呢?后悔之后,我又冷静地想了想,觉着不对,还是得补上这一课。这洋荤。我得开开,尝尝是什么味道。
于是,我就一个人进了市区。
我先来到四牌楼,因为四牌楼是乐州最繁华的地方,来到乐州不逛四牌楼回去之后就又会被人家讥笑。所以。我就程序式地来到四牌楼,先看了看新华书店,之后又进了百货大楼。四牌楼之所以繁华,其中主要原因是在这里盖了一座百货大楼,四层铺面,有点仿北京的王府井百货大楼。我进了商店的一楼。走马观花地看了看,又上了二楼。看商品,琳琅满目。看人,红男绿女。看价格,那样商品都要花不少钱。商品真多,也真好。就是价钱太贵,我心里说,么时能到社会就好了,到了社会,物质按需分配,这里的商品看哪件好,随便拿。需要多少拿多少,这样就好了。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到社会呢?我摸了摸腰包,知道钱是不够花的,还要继续奋斗,多出力,多贡献,争取早日实现。
不买东西,再逛就没有什么意思,我看了二楼后,三楼没有上就出来了。我想反正知道百货大楼就这个样子,回去谁要是问,就给他学学就行了。于是,我就又奔向我第二个重要目的地――淮上酒家。
淮上酒家是一家国营的酒店,除了有各种美味隹肴外,还可以在那儿泡盆池澡。所谓泡澡,就是洗澡不在大池子里洗,而是一间一个浴缸,热水冷水可以自己调,这样的酒店放在今儿,也就是一家普通的酒店。这样的卫生设备,如今普通的家庭都有,可那是在五十年代末啊,洗盆池在当时来说还是奢侈的生活,象我这样的基层干部只是听说,见都没见过的。我就要在淮上酒家泡泡澡,如若不然,回到雉水,问起到乐州都玩了些什么,连淮上酒家都没有去,连个盆池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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