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次之多。由于额是即将任命的剧团团长,额在剧团里的权威也渐渐树立了起来。至于女演员到额工棚里去,谁也不敢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只会认为额们是在谈工作,商量演出的事情。谁若是敢往那方面想,信口开河胡联系,那说明你思想灰常有问题,额会立即找你谈话,问你啥么意稀,给你扣个帽子,“破坏党的领导的是”,叫你吃不完兜着走。所以,额与小白鹅就渐渐地变得肆无忌旦起来。额二人一见面,只要避开人眼,额俩就挤鼻子弄眼,暗示额们房内的事。比如,小白鹅只要一蹶嘴,那就是代表了要亲吻的动作,或者是暗示额们昨天亲吻的那种滋味,也只有额们才知道的味道。在那工地上,虽说人山人海的,但也不是没有僻静的地方。比如河湾里,比如在工棚里,在演出场子的大幕里(连续演出时大幕不撤)等等,灯下黑嘛,额们都可以在那里抱一会儿,亲吻一会儿,亲得气喘吁吁,过一会儿瘾头。再看看外面果然没有人,就再做深入一些,有时也做成功几回,那刺激更是另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小白鹅二年前离了婚,眼下还木有对象。不能说木有,那么漂亮的女人,咋么就没有人来追她呢?当然,是应该有的。可是,当人们了解到她那复杂的背景和奇特的经历时,也就不敢奢想了。雉北人,讲究的是实实在在地过日子,再漂亮的女人一旦有了花心,男人就不敢要了,戴绿帽子不说,还得伺候着她高消费。那时虽还木有高消费之说,但意思是一样的,比如,那时虽然木有今日这么多的名牌,也木有那么多的娱乐场所,但穿红戴绿c下馆子就够你受的了。就是追上小白鹅谁又能养得起小白鹅呢?但也有不顾一切去实现自己梦想的,那就是剧团里的丑角丁建。
丁建是剧团里的一位老光棍,长得又黑又丑,但脑壳不坏,戏演得也好,平时跟一些女演员也是动手动脚的,很是有点流气。他追小白鹅,可小白鹅怎能看中他呢?演戏排练,男女之间,谁碰到谁敏感的部位,既是常有的事,也是难以避免的事,大家不吭不响谅解一下也就过去了,这是工作嘛,又不是性骚扰。时不时地,丁建就利用打斗或者做戏的时候,故意碰小白鹅的胸部,白占小白鹅的便宜,小白鹅也不敢作声。所以,在排戏的时候,只要小白鹅与丁建对打时,或有戏剧舞蹈时,小白鹅都紧防着点,不让丁建沾身,白让丁建揩油。有一次,小白鹅扮演穆桂英,丁建扮演丑角穆瓜,有一个甩鞭上马穆瓜打旋子的动作。小白鹅一甩鞭,根本就没有碰到丁建,他却一个旋子打下来,躺在舞台上不起来了。众人问怎么回事?丁建说:“甩着我的蛋了。”全场排练的演员都一齐骂丁建不是东西。这样的事,小白鹅并没有去计较,丁建也就胆子越来越大,整日里缠着小白鹅,想与小白鹅做事,嘻嘻,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天排戏,额正好赶到县委宣传部开会去了。打鼓的鼓手家里有事请了假,丁建就代替鼓手打鼓,因为排的戏中没有他的角色。排练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那儿说说笑笑地休息着。小白鹅坐在一只方板凳上,跟着几个姐妹们说着家里的事。这时候,丁建拿着一只粗大的鼓槌过来了,他笑咪咪地看着小白鹅,说:
“我的鼓槌放你那底下好不好?”
这话明显地带着挑逗,小白鹅也早有防备,说:“你的鼓槌放你姐那底下去吧。”
众人都哈哈大笑。
丁建却不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真的,你别乱斜乎好不好?你那底下不是有个空吗?我的鼓槌就放你那底下一会儿,咋就不成呢?”
大家笑得更欢了。
小白鹅被人笑得满脸通红,说:“好,你放吧。”
丁建以为小白鹅服输了,很是高兴,就将鼓槌夹在两腿之间,往小白鹅腿底下放,还未弯下腰,只见小白鹅亮起右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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