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冷静点。”我语气和缓地劝道,“你不是说过以后要当刑警吗?当刑警抓坏人就不需要证据了吗?”
“证据?我亲眼所见还要什么证据!”
“话可不能那么说,”我揶揄道,“你看到的,还有舒哲的话,最多不过是人证而已,在证据采信方面,物证可是大于人证的。”
小时候去爷爷奶奶家的时候,电视里天天放《法制进行时》,我可没白跟着看。
说着我伸手取下了书架上的照相机。
“你认识这个吧?”
舒哲用来自拍的是一个银灰色的卡片机,镜头下方的面板上清晰地印着“ny”这四个英文字。
“不就是数码相机吗?”班长仍然对我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不让我轻易靠近。
“这是五一节的时候父母买给弟弟的礼物,体积倒是比家里原来的相机要轻便多了——你的意思是它就是物证?”
我在卡片机的操作面板上摸索了一会,很快就弄清了操作方法,在小液晶屏上调出了存储在里面的照片。
真是不忍卒睹,拍摄日期为今天的照片大概有17c8张,都是舒哲穿着皮裙和丝袜,搔首弄姿的样子,为了满足李二愣“露肉”的要求,有些还故意解开小衬衫下部的扣子,露出白刺刺的腰来。
再往前翻,昨天的也有,前天的也有,最远可以追溯到5月3日。
父母刚返回上海你就开拍,还真迫不及待啊!而且几乎每天都有新作,还真勤快啊!舒哲你一天不当伪娘都不舒服了啊!
我招呼班长:“你过来看看相机里的内容。”
班长不肯过来,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会趁机捉住她的手,把她掼在床上一样。
我没办法,只好把相机放在我俩中间的地板上,然后退开三步,以示没有恶意。
班长这才万分谨慎地弯腰把相机捡了起来。
她刚看见第一张照片,脸颊就变成了红芍药的颜色。
“你做这种事情,居然还拍照留念?你这个陈冠希!”
喂喂喂,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啊,你弟弟又不是张柏芝!而且陈大师虽然生冷不忌,可也没把手伸到正太身上啊!
“别光看内容,班长,也看看日期。”我提醒道,“确实有人逼舒哲拍这种照片,但那个人不是我,更不是从今天开始的你冷静一下,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聪明如班长不可能不发现疑点所在,首先舒哲的女装还有假发,不可能是我用书包带来的,如果是我早已长期胁迫舒哲拍这种照片,又没道理急在一时,非得今天让班长抓到现行。
额角冒汗地看了一会,班长把相机放下,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把眼睛睁开时,黑曜石一样的瞳孔里恢复了些许理智。
“你说有人逼小哲拍这种照片,是谁?”
于是我把李二愣的事,化繁为简地跟班长说了一遍。
但是没提曹公公之前卖过ps裸一照的事情,只是说李二愣是班长你的崇拜者,想收集些生活私照,舒哲想赚点零花钱,就走了歪路云云。
“李二愣?你是说2班的李存壮吗?”班长脸色不大好看,“我都没和他说过话,他要我的照片干什么?”
班长你太幼稚了啊,宅男也没和苍老湿说过话,可是照样会欣赏苍老湿的啊!
“难道又是用来”班长捂住嘴,做出犯恶心的动作来。
同时用严厉的目光盯着我,因为我曾经派小芹去要过班长的照片,所以怀疑我也抱有那样龌龊的理由吗?
算了,你鄙视我也有道理,那次如果要到照片的话,说不定就交给曹公公ps,成为新裸一照的母本了。裸一照的事情我应该早点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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