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云牧天断然说道,神情非常坚毅,言语非常自信,但他的这份自信与坚毅,与其说是为了安定妻子,倒不如说是在安定自己。
凝玉夫人踌躇一下,忐忑地道:“天哥,舒儿她太少了,能不能等她长大一些,再让她修炼赤链神诀呀?”
云牧天摇摇头,反问道:“阿玉,赤链神诀乃是渭清源之物,非我所有,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之事,我们可缓,但渭清源亦可缓?机会亦可缓?“
凝玉夫人依旧蹙眉道:“天哥,舒儿是我们唯一骨血,是我们所有的寄托,我们的命,我们真的要拿她去冒这个险吗?”
云牧天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就算是口欲之福,也会有噎亡之危,更遑论修炼异法奇术了,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想得非常之功,必使非常之法 ,若使非常之法,焉有不冒风险之理?试问,这世上若要干成一件惊天之事,何处亦无风险?”
凝玉夫人知道云牧天心意已决,不可更改,便轻叹一声,忍不住低声喃喃地道:“您、真狠心啊!”
“狠心!”
云牧天本就为即将要让女儿以身犯险去修炼赤链神诀而忧心难过,现在听得妻子的埋怨指责,登时火起,瞪着妻子,微怒道:“阿玉,你说的什么胡话,舒儿虽是你的女儿,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女儿吗?她是你的心肝,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宝贝吗?你关心她的安全,难道我这个父亲就不在乎她的生死吗?”
云牧天情绪有些激动:“阿玉,试问天下父母,哪一个不爱自己的孩子,但爱子须得其法,古语曰:慈母多败儿,我云牧天可不会像别人一般,只知将孩子养猪似的,喂养的白白胖胖的,而我云牧天却只想只愿我的舒儿,变的更加强壮,变的更加凶猛,待得来日,定让她成为一个纵横四海,睥睨天下,万邦宾服的一代雄主!”
云牧天依旧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续道:“是,我现在让舒儿贸然修炼赤链神诀,的确凶险了一些,对她狠硬了一些,但是,我这都是在为舒儿未雨绸缪,早做谋划,为的是让她在未来的路上,会走得更加自在、顺畅、得意,如果我们现在不对她狠一点,若像别家的孩子一般,顺其自然,疏于培育,任她散漫无为,孱弱不堪,待得来日,面对那些真正对舒儿狠心之人,她岂非只能任人宰割,唯死而已!”
云牧天见妻子刀凝玉被他一通语中含责地唠叨,神色滞凝,脸上微红,呈现出一丝尴尬来,登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严肃,神色立即缓和些许,轻叹一声,柔声说道:“阿玉,我知道舒儿还小,让她过早承受这些凶险,对她实在有些不公,但是,你也清楚,舒儿不仅仅只是我们的女儿,她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未来的圣君,自打她从你的肚子里生下来,成为我云牧天女儿的那一刻起,这就注定了她肩上必须承担的重责,她今后所要走的道路,她此生必须直面的牺牲与杀戮, 因为,这是她的命,也是我们的命!”
凝玉夫人聪慧睿智、深明大义、坚毅豁达、神思幽远,她自是明了云牧天的心意与苦衷来,也不反对丈夫的手段与做派,刚才只是心忧女儿安全,稍失方寸之下的一句牢骚罢了,此刻,见丈夫的情绪有一些激动,便一脸的歉然愧疚,冲着丈夫嫣然一笑,伸手牵住丈夫的那空着的手掌,在丈夫的掌心一捏,以示理解与安抚。
云牧天自是感知到妻子刀凝玉的柔情与善意,他心头一暖,柔情满怀,便亦是一笑,回捏了一下妻子的手掌,以示释怀。
稍顿,凝玉夫人迟疑着问:“天哥,您觉得渭清源这个人如何?“
“不可信!”
云牧天断然摇头,他浓眉微皱,目光澄澈地,缓缓说道:“我见过很多的恶人邪人,他们虽然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但却没有几人不爱其亲,不护其家的。但是,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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