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本来就是我们俩擅自跑了出来,还要两位堂主亲自邀请回去,真是不胜荣幸。”南宫烺自是知道千戈堂的人也想弄其中的来龙去脉。
郊外的寒夜已经被数十只火把照亮,又在这火把消失之后重新归于黑暗。
义薄云天的大厅里,二堂主坐在了大堂主平日里的座位上,安排一切帮中事务。
南宫烺和振鳞同昨日一样,坐在大厅之中,品着和昨日一样的茶水。
交待完了手头的最后一家事,二堂主从南宫烺的口中细细了解了昨夜的事情。
“二堂主可知,除了堂内众兄弟,商戈堂主可曾有什么别的好友?”南宫烺想起昨夜商戈和黑衣人在房中的对话,那黑衣人肯定是商戈相识之人,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与大堂主亲近的兄弟都是千戈堂的人,其他的倒确实还有一个人。”二堂主是与大堂主相识甚久,却不曾见过他在江湖中还有关系亲密之人,除了一个对商戈有恩的人。
“哦?”南宫烺倒是饶有兴趣。
“既然南宫宫主这么问,那就不得不带宫主去见一个人。”二堂主叹了一口,站了起来。
“是谁?”南宫烺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大堂主的母亲。”
商戈母亲的住处并不在千戈堂内,而是在郊外一个僻静的地方,若不是有二堂主的指引,一般人很难找到。
刚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和昨日商戈所喝的药味有几分相似。
床榻上,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闭眼躺着,呼吸微弱,形容枯槁。
“我们大堂主自小由母亲抚养长大,对老夫人一直都很孝顺。老夫人的身子骨一向很硬朗,但自打他去了尚贤庄之后,老夫人总说自己眼皮跳,思念成疾,让他早些回来。大堂主一向听老夫人的话,就在看守完天劫剑之后向翟庄告了假。”
二堂主恍若看到了一个月前这里的样子,他们兄弟四人还常在饮酒放歌,老夫人的病也好了,还在灶上烧着小菜。
那日,商戈几杯酒下肚,和兄弟们提起了在翟庄当班的日子,见到了多少江湖上的英雄豪杰,见过了世上没有几人见过的天劫剑。兄弟听着也好奇,让商戈细细描述了一番。商戈才告假,几日前刚见过的天劫剑,当日记忆犹新,一丝不差地又讲了几遍。
忽然,老夫人的一声尖叫,一个黑影从后窗闪了出去。等商戈四人赶到后灶时,老夫人已经倒在地上,手腕上有一道极浅的伤口,伤口发黑。
千戈堂兄弟三人出去追击凶手,商戈一个人留下照顾老夫人。谁料,那个黑衣人并没有走远,没多久又返了回来,和商戈动起手来。外头忽然有一阵笛声响起,商戈想到了外头一定还有人,便一路打了出去。
笛声越来越清晰,商戈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身边的黑衣人越来越多,他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只依稀记得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与对方厮杀起来。
第二天,东方初白,商戈被一个人送了回来,那个人就是项瞳。
又是项瞳?南宫烺听了二堂主的话,心中对于项瞳的疑惑又深了不少,从那日夺剑大会上项瞳的表现来看,似乎不像他们口中描述的这个人。
“老夫人的病好些了吗?”南宫烺看着这个妇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不是染上什么重病,根本就是中毒。
“不瞒宫主,老夫人就是从那天开始,没有再醒过来,我们请很多大夫,都说药石无用。后来大堂主去找了项瞳,请来了非攻庄的神医,这才让老夫人得以拖到现在,只是老夫人的手”
二宫主掀开了老夫人身上的被子,老夫人的整条手臂都已发黑,一条弯曲的伤口清晰可见,看起来不似一般的剑伤,倒像是被什么蛇虫鼠蚁咬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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