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府前,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有两个人特别显眼,他们身形魁梧,其中一人红褐色的头发在夕阳下泛着几缕红光。
“大宫主,洛姬查到的就是离这里不远的千戈堂。”振麟低着头,在南宫烺的耳边轻声禀告。
南宫烺没有说话,望了望西边就快落山的太阳,加快了脚步。
那日,所有人都以为南宫烺从风陵口南下,谁料到他们仅仅在南边的客栈停留了一晚,就匆匆往回赶。
和绝尘剑一战之后,南宫烺已知晓伤了他们麒麟宫的就是天劫剑。虽只在夺剑大会上远观天劫剑,但天劫剑与绝尘剑均是最犀利的南诏剑之一,剑性相同。南宫烺与绝尘剑过招之时,剑声低鸣,恰古剑长弹,与他人的佩剑不同,亦与麒麟宫过招之人当晚听到的声音相同。不同的是,闯入麒麟宫的人,岁年纪轻轻,武功甚高,挥剑之时毫不迟疑,且招招致命,招式老练,似在江湖之上行走多事。
振麟与仓蓼过招之时,曾一度以为仓蓼就是那日行刺之人。他的功夫快而精准,出手即是要害,身旁也有绝尘剑相助,与那日的情景极为相似。直至振麟攻其左侧,仓蓼并未向右闪躲,而是左手接剑,快速出招,这才发现仓蓼那日虽是右手执剑,恐怕平时惯用左手,与行刺之人大有不同。
翟庄声称天劫剑从未出过藏剑阁,更不会有人持剑行刺,但偏偏才在那个时候,看守天劫剑的侠客居然不在,无法当面对质,实在蹊跷。南宫烺更是笃定这个商戈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委,于是当天就派了洛姬打听商戈的动向。
千戈堂是商戈退出青城门后自立的门户,得到了当地不少英雄的响应,又加上有翟庄尚贤庄的支持,不出几个月,千戈堂门下已有几十名堂众,因与官府一起庇护了周围的百姓,在河南府颇有威望。走进堂前,千戈堂与一般大户人家的府前没有什么区别,门前有两个弟子看守,进出的都是些有求的老百姓。
一袭红褐色的长袍在一众百姓中格外引人注目。
“两位有何事来我千戈堂?”两位弟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看着就不想是中土人士。
“堂主商戈可在?”振麟上前一步,问道。
在河南府,能直呼堂主姓名的可没有几位,眼前两位莫不是翟庄派来的,也是大有来头。两位守门弟子互相看了看,有些迟疑,又不敢怠慢了贵客。
“敢问两位如何称呼?”守门弟子恭敬行礼。
“自北方而来,本姓南宫。”南宫烺丝毫没有隐藏两个人的身份。
南宫?这恐不是辽国麒麟宫的人?
一位守门弟子飞一般地跑去通过,不消半刻地时间就跑了回来,带了南宫烺和振麟两人往正厅去。
堂内非常简洁,厅后堂众们在习武。几位分堂堂主分别驻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解决百姓的不同难题。委托的百姓在收到回复之后或是递交些银两,或是送些农产布匹这类的,或是千恩万谢的。在百姓的眼中,千戈堂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江湖势力。
路过前厅,就到了正厅,一眼望到的就是高高挂起的“义薄云天”四个大字。正厅正前方坐的就是商戈,他三十来岁,长相方正,见着南宫烺和振麟两个前来,立马站起来迎接。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麒麟宫大宫主南宫烺和大侠振麟吗?是什么风把您两位请到了我这个小地方来了?快快请上座。”商戈见面就行了一个江湖礼,说起话来也不拘谨。
“客气,我们此次来有一事向商大侠请教。”南宫烺一回首,就坐在了身旁的榆木椅上。
“但说无妨。”商戈也坐了下来,端起榆木桌上的一碗药喝了起来,此药味道浓烈,刚揭起盖子,就有一股药味飘散开去。
“商大侠最近身体抱恙?”南宫烺闻到了这股药味,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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