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大理寺门口人山人海。凌烟阁一事早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围观的武林人士,寻常百姓已经将公堂围得水泄不通。
坐在高堂之上的是负责本案的大理寺少卿吴重,四十出头,鬓角微白,面容严肃。坐在他右边的是翟庄庄主爰颜召,身旁站着大儿子爰瀚。吴少卿左边坐着的是刑部侍郎和吏部侍郎。
时辰已到,大理寺李少卿开始审案。
凌烟阁众人由差役押送着上了公堂。半个月不到,凌烟阁三人都消瘦了不少,但江湖人士的傲气在他们身上依然清晰可见。
“堂下三人,可知罪?”吴少卿一声,正气凛然。
“禀大人,爰昊并非我凌烟阁所杀,怎可认罪?”跪在堂下,江清命面不改色,义正言辞。
“带人证物证!”
吴少卿一声令下,三样物证已经被乘上。
第一件,是一枚腰间玉佩。此玉佩通体碧绿,这是当今皇上赐给爰昊的状元玉佩,天下仅有一块,无法作假,经过史官认证,确实是爰昊平日所带。
第二件,是一瓶□□。从爰昊的尸体来看,确实是中了这种烈性水毒,这种□□无色无味,被人体触碰,遇水则发,半个时辰内全身溃烂致死,尸体无法辨认。
第三件,是一封书信。从字迹上辨认是简旸的字,书信上写着:明日午时,清风崖一聚,有事相商。这字条寻自清风崖上,而该案的事发时间就是当日午时。
人证便是“紫电”和“青霜”。此二人将爰昊送至清风崖,便被爰昊支开,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简旸一掌将爰昊击落悬崖。待他们寻找爰昊时,简旸像发了疯一样攻击他们,制服简旸之后再找到的就是爰昊的尸体。
“如何?堂下犯人还有何话可说?”吴少卿猛地一拍案,现场一片寂静。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清命冷哼一声,态度坚决,“凌烟阁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何况我们与爰昊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无冤无仇?”吴少卿脱口而出,“夺剑大会论礼数论资历论江湖名望,理应由江阁主主持,奈何却由涉世未深的一个毛头小子主持,难道你不是心生怒火?天劫剑本来就是翟庄之物,就这样交予墨孛手上,你不怕爰昊出尔反尔,所以先下手为强,不让爰昊有机会再把宝剑收回?且不说这些,武林人士都知道你江清命原来是墨御镇的左膀右臂,自十五年前与墨御镇大吵一架,退出翟庄,自行建立了凌烟阁,另闯一番势力。其实你早就怀恨在心,与翟庄水火不容,这些难道都不是杀机?”
“不错,老夫确实与墨御镇吵过一架,但这能说明什么?我这个半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还会和年轻人挣什么呢?”江清命朗声一笑,没想到这位吴少卿果然对他做了不少调查,他自己都快记不起十五年的事情了。
“一面之词,江阁主,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吴少卿的目光移到了墨孛身上,“墨孛,事发前两个时辰,你在什么地方?”
“在下在药店买药。”墨孛回话没有一丝迟疑。
“不错,买完这些药,你就送去了简旸家中,是也不是?”吴少卿继续问话。
“简旸近日受风寒索绕,故墨某买了些药去看望他,有何不可?”墨孛如实回答。
“那你又是否知道,你所去买药的那家药店老板在事发时间就不见踪影,这有如何解释?”
“在下不知。”吴少卿的这句话确是让墨孛大吃一惊,看来有意加害他们的人已经算计好了,只是他不知道他买的十六味药是否也被人动了手脚。
“简旸,本官再问你,爰昊是不是你杀的?”
“那日确是简某约爰昊清风崖一聚,但简某在崖上听到一阵笛声,失去了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紫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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