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烺反身一个箭步,在她的颈旁架起手刀,“苏清凝,我现在不想和你打,你养好伤再说。”
“你是谁?”苏清凝看着这个人,又问了一遍,左手刚一发力,才发现她自己半边身体麻木,胸口一阵剧痛,连着咳嗽了几声。
南宫烺望着苏清凝的眼睛,发现原本黑色的眸子竟有着一丝暗红色的光芒脸上,他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笑意,架在她脖子上的右手也松了下来。
苏清凝侧过身去,却不似刚才那般警惕,“不错,我是苏清凝,你刚才说我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记得了?”南宫烺暗红色的眼中带着些诧异,不知该怎么回答。
“苏姑娘,我是一名大夫,你前几日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静养,现在你安心养病,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随后会慢慢讲给你听。”明泉倒是先开口了,重新倒了一碗药,端到苏清凝面前,又看了看南宫烺,“大公子,你们先走吧,我会向她解释的。”
苏清凝上下打量了一番明确,确定他不是说谎,这才用右手接过递来的药,微微皱眉,又抬头看着他们两人走出房门,随后问道,“大夫,他们不是中原人,他们是谁?”
明泉看着苏清凝单手端着的药碗冒着腾腾的热气,又把药碗接了回来,用勺子舀了几下,送到苏清凝唇边,“苏姑娘,你先喝药吧,他们虽不是中原人,可也不是坏人。你的命是刚才那位麒麟宫大公子把你救回来的。”
苏清凝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比她小了几岁,可是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似乎还比她年长一些。看着眼前人的举动,她不禁觉得这个不仅是大夫那么简单,她伸出右手,想去接过刚才的药碗。
明泉丝毫没有理会她的举动,继续给苏清凝,一边说道,“中原人讲究的东西就是多,明明身体才是重要的,快些喝药吧。”
苏清凝被他说得有些理亏,加之她确是伤的很重,便是硬着头皮把药喝了下去,这药苦中带酸,实在不好喝,她多喝了几口,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
“这三天的药总算是起到作用了。”明泉看着苏清凝乖乖地把药都喝了下去,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他舒了一口气,这才淡淡地笑了起来,淡然自若,是中原男子有的笑容。
三天?她已经昏迷了三天?
苏清凝细细地看着这位大夫,他双眼发红生线,眼圈发黑,虽有疲态,但此时看起来也还算有精神,她终究觉得过意不去,还是问了出来,“大夫,你守了我三天?”
明泉点点头,继续给她喂药,既然有了成效,打铁还需趁热。
“多谢大夫,不知大夫如何称呼?可是认识小女子?”连着三天不眠不休,这位大夫的悉心照顾让苏清凝心生疑惑,看着他也无恶意,说不定是自己之前的友人,只是她现在实在是想不起来。
“非也非也,在下萧明泉,先前并不认识姑娘,只是略懂些医术,又受大公子所托。苏姑娘身上病情多样,情况复杂,实属疑难杂症,药物虽能治好你的外伤,但治本之法,在下仍在钻研之中。”如他的笑容一般,萧明泉说得很淡然,他只是一个大夫,只对治病感兴趣,无论是怎样的病人,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坏蛋,只要是他想治的病,他都会想尽办法去救。所以,于他而言,他医的不是人,而是病。
明泉每日照顾苏清凝的起居,定时定点给她泡汤池,喂汤药。无事之时便出门不再打扰,苏清凝也养得清净,身上的衣衫都是这家旅馆的女婢们帮忙换洗,女婢每每忙完就马上离开了,好像总有很多事情摆在她们面前,很少和苏清凝扯上几句话。上次见到的两个辽国人她再也没有见过,可她总是隐隐觉得自己认识那个辽国人,却也记不起是敌是友。
苏清凝的伤势恢复得比明泉预料中的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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