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瞪着眼睛,一手指着叶倾颜一手捂着心脏,“你知不知道,你这随手一撕就撕掉了我们工部数十年以来的汗水和鲜血。”
叶倾颜面无表情的笑了笑,无所谓地道:“哦,那也是一张废纸。”
“废纸,你说的倒是好听,若没了它,今后怎么做堤坝的维护工作。”李侍郎气的鼻孔冒烟,“你如此肆意妄为,老夫定会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哦。”叶倾颜整理了下乌纱帽,依旧笑若春风,“你想参就参呗,恰好我也要向皇上参你一本,不如咱们一起?”
李侍郎被叶倾颜气笑了,抖着胡子道,“你要参我什么?”
叶倾颜勾着手指一本正经地道:“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数十年来碌碌无为。堤坝一修再修,治标不治本,只做表面功夫。”
还别说,叶倾颜若是真的按上面所说参李侍郎,他这个侍郎位置估计还真的要到头了。
不过几十年来,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他有什么错。
他冷哼一声,“难道你有其他的办法不成?若是没有,你撕毁堤坝的工程图,你就是北月的千古罪人。”
叶倾颜噗嗤笑出声来,见众官员熊熊怒火的看着自己,她忙收起表情,喝了口茶,正了正神色。“李大人,这千古罪人的名头我可担当不起。”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老夫不是跟你嬉皮笑脸。”
叶倾颜抬起手对着李侍郎按了按,“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堤坝的图纸嘛,等会我会重新画一份出来,到时候你们根据上面所画修建就成。”
“你会画图纸?”李侍郎明显不信。
叶倾颜也不搭理他,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了画笔。
叶倾颜的记忆很好,早就记住了京都的堤坝的数据,她下笔如有神,很快便画好了新的堤坝图,将它交到了李侍郎的手里。
众官员本就不相信叶倾颜有什么真本事,见她在那勾勾画画也没放在心上。
他们研究了十几年的堤坝工程图,哪能这么容易就被超越了。
眼下见她大言不惭,众人皆露出了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叶倾颜老神在在的喝着菊花茶,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们。
虽然她不是学土木工程的,但见过的堤坝绝对不在少数,眼下她针对京都所画的堤坝,就算再怎么差也比之前的好多了。
这些老头子虽然顽固,但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自然能够看懂她的所画的堤坝工程图。
李侍郎接过图纸的时候,也是一副不以为然,慢慢的他的脸色就变的凝重起来,最后像是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叶倾颜,久久不能言。
其他的官员见李侍郎脸色难看,皆以为叶倾颜闹出了笑话,忙从李侍郎的手中拿过图纸。“我们也来欣赏欣赏叶大人的画作。”
一个看完之后沉默,两个看完沉默
最后全体官员都不说话了,所受的震动不比李侍郎少。
李侍郎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堤坝工程图是你想出来的?”
叶倾颜弯起唇角,笑意满满的看着他没说话。
李侍郎局促的摸了摸胡子,也觉得自己问的太傻。
他自己亲眼看着人家画的工程图,除了叶倾颜还能有谁做的出来。
都水员外郎王米粮,不由感叹道:“天才,这是天才的思路啊。”
“若是将堤坝做成这样,不管再大的洪水都不怕了。维修费也会大大的减少。”
叶倾颜画的工程图与他们之前所画的天差地别,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孰优孰劣。
他们之前的堤坝只有一道主坝,一个泄洪口,每次汛期一到就会溃堤。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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