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床上近乎瘫痪似的躺了一个月左右,我腿上骨折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拆掉了石膏,总算是能拄着拐勉强下地。
在养伤的这段期间,倒是有不少‘邻居’来找我看病,而我的医术,在不断的实践中也逐渐提升了不少。
又恢复了一段时间,我彻底痊愈。
而我痊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趟阴间,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为她续命。
夜半子时,我带着针包来到陵园的门楼下,抬头看了一眼门楼上的牌匾,只见上边‘归家’两个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转而变成了‘阴阳门’。
整理了下情绪,我一步跨了过去。
和上次一样,我先是浑身一冷,紧接着眼前的事物连连变换,熟悉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迈开步子朝前走去,我心里默念着何大军告诫我的话:没吃冥土,千万不要说话!若是被阴间的鬼发现我是活人的话,那结果
若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
北星遥远与之呼应
再为你取出这把桐木琴
我又弹到如此用心
正当我朝冥界银行走着的时候,一首断人心肠的歌声突然传进了我的耳朵。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长发飘飘的女子盘坐在路边,膝上放着一把断了好几根弦的桐木琴,正在如泣如诉的弹唱着。
歌声如泣,闻者心悲。
我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不自觉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当我走到她跟前时,歌声戛然而止。
女子缓缓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哀意。
“公子可否帮我一忙?”女子幽怨的说道,声音空灵,但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哀。
女子的声音却如同有魔力一般,让我不自觉的开了口:
“姑娘有什么事,请说。”
话刚一脱口,我立马醒悟过来。
坏了!我还没有吃冥土!
我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朝女子看去,可是立马就愣住了。
眼前空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弹琴的女子?
一股阴风刮过,吹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幻觉?
我四下看了一圈,周围还是跟我进来的时候一样,所有的鬼都如往常一般吃着饭,逛着街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兀自安慰着自己:一定是太紧张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
稳了稳心神,我继续朝着银行走去。
推开冥界银行的大门,范子仁这个鬼老头依旧如老僧入定般,笼着手端坐在那张破旧的桌子后面。
“呦,何大军的高徒来了啊。”
范子仁一见是我来了,立马笑着招呼道。
他能对我这么热情,倒不是因为何大军的关系,而是因为我跟何大军一样,都是来给他‘送’钱的。
毕竟一颗冥土,一支画眉笔就要花费十万冥币,而这两样东西,在阴间是最最最便宜的。
最坑人的是,这两样东西都是一次性的。
可谁让我们是人呢,价钱自然不一样,但我们又只能‘甘心’被宰
“嘿嘿,老样子是吧?”
范子仁将冥土和画眉笔放在桌上,一脸奸笑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掏出钱,递给了他。
忍着恶心强行把冥土吞了下去,我又用画眉笔在两道眉毛上画了两下。
赏了范子仁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我扭头就准备走。
“娃子,等一下。”
刚走到门口,范子仁突然叫住了我。
我扭过头问:“怎么了?还有事?”
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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