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何大军就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迷迷糊糊的打开门,何大军递过来一个塑料袋,说:“包子油条豆浆鸡蛋,吃完下来找我。”
看着手中热气腾腾的早饭,肚子很合时宜的‘咕咕’叫了两声。
当我转身准备回屋的时候,眼睛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宿舍对面。
那里,竟然是一片坟地
虽然是白天,我还是不禁一哆嗦,手中的早饭险些掉下去。
想想昨晚我跟着那群‘人’走到这里,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都是谁了。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我‘嘭’的一声砸上了门,深呼吸了两口气,劝慰自己道:“只不过是坟地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甩甩头把没用的想法抛之脑后,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早餐,洗了把脸下了楼。
走下去我才发现,这栋二层小楼竟然还带着一个院子,昨晚可能太紧张,都没有注意。
何大军此时正躺在太师椅中,悠哉悠哉的抽着烟,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清茶,收音机里正播报着早间新闻。
“吃完了?”
何大军见我下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我也没了之前的拘谨,找了把椅子坐在他跟前,直接了当的说:“我想好了,决定就干这个了。”
何大军笑容慢慢不见,认真严肃道:“你确定想好了?”
我心想这大叔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墨迹,略微有些不耐烦的答道:“嗯,想好了,不反悔。”
何大军没再说什么,起身回了屋里,没一会儿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放在了我面前。
“这大叔,你没搞错吧?”
我拿起纸怔怔的问道,我会这么问,因为纸上只有两个字——合同。
“没搞错,这是阴阳合同,和咱们平时的合同不一样。”何大军滋溜喝了一口茶水,咂吧着嘴催促道:“用这根银针,刺破食指,往合同上滴一滴血,合同就算生效了。”
说完,何大军变戏法似的从拿出一根针灸用的银针,放在了合同上。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捻起银针,咬了咬牙朝左手的食指上扎了下去。
一滴晶莹的血,直直掉落在写有‘合同’俩字的纸张上。
就在血滴上去的一瞬间,我感觉身体不自觉的猛地一颤,紧接着一股无名冷气从脚底板直窜上我的脑门心,同时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弥漫上了心头。
“啪!”
正当我疑惑之际,何大军掏出打火机把合同直接烧了。我刚想问话,何大军直接解释道:“这是给阴间看的,从现在开始你就在阴阳两界挂上名了,恭喜你正式成为守陵鬼医的一员。”
我一愣,喃喃道:“守陵鬼医?”
何大军点了点头道:“没错,咱们的任务就两个,守陵,还有给鬼看病。”
“对了,大军叔,我昨晚问你鬼会生病的问题,现在可以给我解释解释了吧?”我想起来昨晚的那一幕,接着问道。
“就算你不问我也得告诉你。”
何大军似乎是来了兴致,又泡了一壶茶,然后缓缓给我讲了一遍关于这份‘工作’的性质。
人死之后,讲究入土为安。虽然在如今火化盛行的年代,还是有不少人保留着旧时的传统,不愿意死后化作一抔骨灰,被装在一个‘小匣子’里。
念家陵园,安葬的就是一些这样的‘人’。
而何大军,还有刚入行的我,任务就是负责看守这片陵园。
而这仅仅是我俩在阳间的任务,每到夜里子时,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任务——给鬼看病。
鬼其实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世界,也就是人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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