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她怎么上来的,我还没问,总之人没事,你们放心。”
“谢裴宗,你没开玩笑?唐婉活着?”那边咋咋呼呼一声惊叹。
谢裴宗再要说话,已经是姚晖抢了手机,他几乎是用吼的,“你说唐婉没死?你说唐婉没死?舅舅,你没有骗我对不对?”
谢裴宗听到了哭腔,他叹了口气,说:“你等等。”
然后他敲了敲浴室的门,说:“唐婉,你还要多久洗好?”
里头低低应了声,“就好。”
谢裴宗冲手机说了声,“你等等,待会我让唐婉自己跟你说。”
姚晖握着手机,仿若攥住了救命绳,脚下便是万丈悬崖,绳断,粉身碎骨。
唐婉终于洗好了澡,她依旧穿着谢裴宗宽大的睡衣,只不过与之前不一样,先前她还有内衣,这次完全的真空。不过她也意识不到尴尬了,脑子不清楚的很,谢裴宗看了她一眼,将手机递给她。
“喂?”
“唐婉,唐婉,是你,是你对吧?”
“嗯,是我。”
姚晖只觉得悬崖变成了平坦大道,他叹息,泪流满面,“你待着别动,我这就来找你。”
“啊,不用”
谢裴宗接过电话,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唐婉需要休息,有什么事天亮再说。”顿了顿又道:“姚医生为了你到现在也没回家,你先替我好好谢谢人家。”言毕收了电话。
唐婉站在原地,眼神呆呆的。
谢裴宗早就将医药箱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他走了过去,说:“过来。”唐婉没动,谢裴宗又走到她面前牵了她的手,她腿有些瘸,他将她安放到沙发上坐好,过了会端了杯热牛奶给她,“我知道你吓坏了,我先给你受伤的地方涂点药膏,好好休息一晚,没事了。”
她的侧脸和脖颈处有几道划伤,是树枝刮的,手掌也磨破了皮,卷开裤腿,膝盖是肿的,青紫色,他又捏了几下,确认骨头没事后,开始抹化瘀的药膏,处理了伤处,又拿了吹风机吹干了她的头发。
待忙好这一切,谢裴宗再一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清晨六点了,外头灰蒙蒙的曙光。
谢裴宗的屋子只有一间卧室,这次他没像往常那样将她安置在客厅沙发,而是拦腰抱起,唐婉也没拒绝,头抵在他的胸口,安静的很。
谢裴宗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拉了窗帘,窗帘遮光效果奇好,原本天际暗淡的光亮旋即被黑暗淹没。
他正要走,床上突然发出响动,黑暗中他看到她坐了起来。
“怎么了?”
“你别走。”
谢裴宗想到她刚经历了那样可怕的事,遂折回身,“好,我就在这陪着你。”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一起睡。”她又困又累,他的怀抱莫名的让她心安。
“这”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他脱了外套,才刚躺上床,她凑到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
谢裴宗这一夜大抵是惊惧过度,整个人反而亢奋的久久无法入眠,虽然头疼,身体也很累,可怎么也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他一惊,生怕吵醒唐婉,跳下床,疾步冲到门口,开了门。
姚晖站在门口,满头大汗。
“你小子!不是告诉你天亮再来吗!”
姚晖喘着粗气,点了点手表,“舅舅,都已经八点了!”
谢裴宗这才意识到客厅透亮,姚晖已经从他臂弯下溜过去,“唐婉呢?她在哪?”
“卧室,”谢裴宗回过话,又捉住他,“她刚睡,你别吵醒她。”
姚晖点点头,神情是紧张的,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
好半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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