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已经耗费了楚自熙全部的力气,伤重的他立时倒在了地上,急喘着气:“我被流放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要这里可是无回恶渊,是连魔修都不敢轻易踏入的地方!”
“我绝对不信你会杀了长老幺子,你平时一遇到受伤的猫猫狗狗就往回带,那些和尚都不见你这般慈悲,所以无凭无据的他们凭什么将你流放?想不通,我就来投奔你了。”顾承满不在乎地上前扶住了楚自熙,笑嘻嘻地道:“再说了,你可是全宗门上下公认第一的天才,难道会护不住我?”
楚自熙有气无力地推攘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白痴!”
顾承回嘴:“傻蛋!”
“笨蛋!”
“傻瓜!”
这掩埋着的记忆太过美好,美好到楚自熙麻木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见的松动,他缓缓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但眼见这办法奏效的阴魂们岂会放过他,他们似毒蛇一般成片成片地涌入楚自熙的体内,于是铺天盖地的景象在这一瞬间侵袭了全部视野,使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为什么撤退?”
阴沉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自熙身形微微一顿,刚一转身,便被顾承掐着胳膊重重地推到了墙壁上,恶狠狠地看着他:“我问你为什么撤退?!”
“他们将我们流放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欺辱,被殴打,被按在地上学狗叫博人欢心,被折断手脚供人肆意玩弄,被这魔气侵蚀变成彻彻底底的怪物!明明可以杀光他们的,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你忘了我们枉顾一切拼命爬到这个高位是为了什么吗?!是为了复仇!是为了让曾经伤过我们的人痛不欲生,后悔生到这世上!”
“顾承”
“难道你还放不下那些可笑的怜悯吗?”
楚自熙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顾承扭曲着脸朝他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别当了bia一子还要立牌坊,楚自熙,看看自己的手吧,看看上面沾了多少条人命,沾了多少你洗不清的血债。”
洗不清的血债
满目震愣中,楚自熙不自觉地抬起双手,低头看去,只见一只阴魂惨笑着衔在他的两手之间,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表情,张着嘴做着口型:你的心乱了。
右眼突兀传出一阵撕扯的疼痛,楚自熙捂着眼难以抑制地痉挛起来,死死咬唇的利齿刺穿了嘴皮,半睁着的左眼可以模糊看见刚才那只阴魂正满脸自得地咀嚼着什么,随后又朝着他耀武扬威地舔了下嘴角。
呕吐感从胃部蔓延直顶喉间,几息后楚自熙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呕吐起来。
“哈哈”的嘲笑声从四面八方传开,尖锐得刺耳。
怀中的红色毛球没了束缚,立时弹跳而起,化为一抹红光覆盖在楚自熙的右眼上,等楚自熙再次气喘吁吁地抬头时,本该是空无一物的右眼已经恢复如初,几丝肉眼可见的红线在眼白处若隐若现地游移。
看到那红色毛球动作的阴魂们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拔高了声音尖啸起来,如滚水入了油锅般猛地炸开,纷纷张大了嘴如饿狼一般扑向楚自熙撕咬起来。
红光与黑影交织在一起,黑影覆盖的皮肉被硬生生撕下,红光交缠后又在下一刻再生,楚自熙疼得全身发颤,意识在清醒和模糊之间不断徘徊。
之后呢?
之后他们的矛盾越来越大,顾承看不惯楚自熙的优柔寡断妇人之仁,楚自熙没法容忍顾承对生命的肆意践踏。
几百年前楚自熙和顾承率领无回恶渊众魔物与当初诬陷他们的修真门派对抗,本来情势大好,可是战争爆发的中期出去了一次的楚自熙却突然下了强制命令让魔物全部撤回,两人为此争吵了许久,岌岌可危的关系终于直降冰点。
直到现在,顾承领着反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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