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刚回府踏入书房,苏培盛便上前奉上一份灰色信函,上头的火漆形成一个独特的图案,这是粘杆处的情报密函。眼皮子跳了跳,他接过立马去掉封口,取出其内情报。
略略一看,他不由抿嘴轻轻一笑,他确实是怀疑钮钴禄氏出了事,却不曾想竟是死了。
凶手九贝子府上简氏!
怪不得啊!轻轻一叹,胤禛撇去心中不大爽快的感觉,开始细细思索这件事。胤禟今日的所言,问他是何打算,无非是想让他做个选择。追究此事,则他彻底站在他的对立面;若不追究,说不定可得到一个助力。两者选其一,胤禛笑笑,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后者,钮钴禄氏在十年前便是个弃子,只不过依旧散着余光余热,而今身死也有如此作用,倒真是个意外之喜了。
往后几日,胤禛毫无动作,胤禟冷眼旁观了几日后,知晓了他的选择。他在朝堂上能量浅薄,可在银钱上却远超其他皇子好几条街,而争夺储位,这黄白之物是最不可少的。
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持续到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病体反反复复,便命皇四子胤禛到天坛斋戒,以便代行祭天仪式,同时自身也宣布斋戒五日,不接奏章。
曾经意气风发,一生励精图治的帝王终究挨不过这一年。十三日丑刻,康熙病危,深夜召见胤祉c胤祐c胤禩c胤禟c胤誐c胤祹c胤祥等七位皇子和隆科多,宣布:“皇四子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即皇帝位。”同时从斋所征召胤禛。
当晚戌刻,康熙帝驾崩,隆科多宣布康熙末命,连夜将康熙遗体运回大内。
压抑的马蹄声响了一整晚,消息灵通些的人家皆门户紧闭,京城变天,政权交接,可最是混乱之际。
十六日康熙遗旨公布,二十日雍正即皇帝位,二十八日拟定康熙圣祖庙号。
“一切尘埃落定,争夺了半辈子,其实如今想来,也是没什么必要。”胤禟抢了简洺的摇椅,轻轻晃动着。
简洺默默翻了个白眼,调侃着道:“爷何时也伤春悲秋了,当年努力过,如今便不会后悔,爷若是当年不争不夺,做个闲散皇子,说不准现在还后悔呢?”
“歪理!”胤禟轻笑一声,眼中含上了些许担忧:“爷如今有些担忧额娘,额娘向来性子傲,以往也是最瞧不上如今的皇太后,一个人在深宫大院的,着实让人担心。”
“接来府上奉养,岂不是更好?”简洺眨了眨眼,她记得雍正登记后似乎是可以这么做的。
胤禟摇摇头,苦笑着道:“爷虽在后期也算暗地支持当今皇上,不过,他对爷可不容易彻底放心,若爷去提,十有会不成。”
“对了,恒亲王!恒亲王向来与人和善,与当今皇上更无冲突。”
“不错。”胤禟眼睛亮了亮,他一时未想到这一点,倒是忽略了。
宜妃的去处是不离十了,胤禟这几日面上带笑,心情尚且不错,可几日后,他下朝后突然沉着脸回到府上。简洺去书房见此心头一跳,回路时,忙问了问一直跟在他身旁的小路子。
“爷被皇上派去西宁驻扎,听人说,这可是变相的驱逐啊,那等子地方,去个几年还不是活受苦!”小路子一脸忧愁,语气很是愤愤。
简洺听言愣了愣,历史出其意料的步入正轨,就算后期胤禟明显远离八爷党,继而还略支持胤禛,依旧是这个下场。她想到那个仅剩的条件,心中有了决定。缓步再次踏入书房,简洺看着神色平静,眼底却难掩失落的胤禟,眼神动了动:“若可以不去西宁,只在京城当个闲散宗室,爷可愿意?”
胤禟听到询问诧异的抬起头,他笑了笑:“本就是抱着那样的念头,却不曾想皇上来了这一手,说到底,还是心中对爷不快。早知”
气话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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