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躲什么?”楚明秋问包德茂,现在他很多关于这方面问题都问包德茂了,六爷其实并不是这方面的好老师,他对这些关心太少,只是凭几十年经验的本能在揣度,但包德茂不一样,他在政协工作,距离政治中心近,观察更加仔细。
果然,包德茂笑了笑:“这几个小丫头现在也学会谨慎了,这样挺好。”
“老师,您对这怎么看?”
包德茂稍稍楞了下,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和广州会议新鲜出炉时,俩人便讨论过,结论还是先看看再说,没想到楚明秋今天又问起来。
“怎么啦?心思动了?”包德茂皱眉问道:“不是告诉过你,以一贯之,这样变来变去,怎么能行。”
“老师,不是的,我想要是借这个机会把帽子摘了不好吗?”楚明秋说。
俩人经常这样,在上课的间歇,讨论一些事情,包德茂似乎也愿意讲些这方面的东西。
“没这么简单。”包德茂慢悠悠的摇头,端起茶杯靠在椅子上,如意楼现在很安静,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灼热的阳光,风扇咕咕的转动,带来缕缕热风,包德茂的衬衣敞开着,可以看见里面的有些干枯的胸膛。
“做事要有个基本原则,要把事情控制在手上,要进退自如,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冒险,”包德茂说:“就说这个申诉吧,看上去好像顺应潮流,大的局面好像也允许,可细细研判呢,其实机会不成熟。”
楚明秋没有打岔,看着包德茂的杯子里没水了,便提起水平给他添上,然后抱着椅子津津有味的听着,包德茂却是靠在椅子上,目光偶尔扫过他。
“为什么说还不成熟呢?”包德茂自设一问,而后开始解释:“一个国家,中央政府指令的执行要靠各级官员来执行,中央命令的执行效率则要看是否符合各级官员的利益。”
楚明秋边听便思索,对照记忆中的事,对包老爷子更是五体投地的佩服,这老家伙简直成精了。前世房价高起,中央一再出招调控,可房价是越调越高,不正是调控房价不符合各级官员的利益吗。
再有,公务员财产公开,养老并轨,这些民众呼吁了几十年的事,谁都知道不合理,可就是迟迟推行不了,不也正是各级官员明里暗里抗拒。
燕京的环境,几十年后阴霾笼罩,沙尘暴频频,几十年下来,却无法治理,相反却越来越严重,不也是不符合地方官利益吗,那些高污染企业喂肥了地方官,他们自然不肯真的关闭这些企业。
官场,谁都知道,根子在无人监督,香港一个廉政公署便解决了问题,可内地呢,有反贪局,有纪委,有公安局,可贪腐依旧愈演愈烈。
“几千年了,从秦始皇到现在,中国政权的组织形式没有变过,都是中央集权式。中央威权重些,政令推行便强些,威权稍稍弱点,地方诸侯便能向中央讨价还价。就说一月开的扩大工作会议吧,其实那就是地方和中央讨价还价的结果。以现在中央的威权,地方政府能讨价还价,将来,毛刘周朱去了,还不知道会怎样。”
包德茂说着又伸手端起茶,喝了口忍不住皱眉,摆头冲楚明秋悄声说:“还有没有酒,这玩意太淡,弄点酒来。”
楚明秋噗嗤一笑,这包老爷子大概是压得久了,这些话就算在六爷面前也不会讲,可在他面前就会说,如果有点酒的话,这老爷子的发挥就更多了。
六十年的绍兴黄,喝了十多年,现在也就剩下五六坛了,楚明秋将这几坛全藏起来了,牛黄向他寻摸了几次他都没给,宁肯拿着特供本去买茅台,都不肯动这几坛酒,就是给六爷和这包老爷子留着的。
要说茅台,这个时候还真不贵,前世几千上万的,现在也就3块多点,根本不算什么,楚明秋一次就买了几箱回来。这丝前世听说有人买茅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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