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过后, 天色才蒙蒙亮, 勤劳的鸟儿就已经起了床。
“快点, 快过来, 动作轻点。”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宦官走在前头,冲着身后的人招手叫道。
“是是是。”跟着宦官的人点头哈腰道,他也穿着一身宫人的衣物,可却对身前宦官弯腰陪笑,看起来一副奴才样。
两人在宁王宫中穿行, 进了一个小院, 停在了一处屋子前。
“嗯,到了。你就跟在我后边, 记住了, 别乱说话, 不该说的一句可都别说。”宦官一副冷淡的模样,扬着下巴说道。
“是是, 公公您放心,我保证不随便说话。”
“嗯。”宦官没有再管他, 而是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一个稚嫩的少年音叫道。
“言大爷,是我,阿栗啊。”宦官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答道,像极了刚刚跟在他身后那人狗腿的模样。
“这么早, 你找我做什么。”阿言披上外袍, 拉开了门, 让他进屋。
“言大爷,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阿栗叫道。
“什么好事啊让你这么早就来敲我的门,连觉都不让人睡个安稳。” 阿言整了整衣服,把腰带给系上。
“天上下金子了,您说是不是好事呢?”阿栗跟在阿言身后,谄媚道。
“哦?”阿言动作停顿了一下,转身打量着阿栗,“还有这等好事,你不是在忽悠我的吧。”
“言大爷,您是宁王身前的红人,小的哪敢忽悠您呢!”阿栗拍了下大腿,十分夸张的皱着脸叫道。
“那你说说,这金子雨什么时候下啊?”
“可不就是现在嘛,就是他,他来给您送银子来了。这不就是天上下金子,都掉到您怀里了嘛!”阿栗满脸都堆着讨好的笑,露出身后穿着宦官打扮的男儿来。
“这谁啊?”阿言这才注意到阿栗的身后还站着个人,而且还不是他认识的人。阿言很肯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人绝对不是这宁王宫里的人。
宁王从竟陵带来的宫人数量有限,来泺平卫后也没有招募过新的宫人,所以宁王宫现在的仆从宫人的数量确实不算太多。竟陵至泺平卫路途遥远,阿言即便没有都与他们交往,也算混合脸熟。
男人走上前,低着脑袋弯着腰朝阿言拜了拜,“回爷的话,小的是漕运使左丘大人家的仆从阿福。”
“宫外的人?”阿言目光不善的看了阿栗一眼,斥责道,“你怎么能带外人入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万一被查出来,我可保不住你。”
“是是是,小的知错,下次一定改,一定改。”阿栗连连保证,那动作一看就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下不为例啊,说吧,什么事儿?”阿言坐下来开始穿鞋。
“言大爷,帮帮我家大人吧,我家大人是无辜的啊。”阿福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你家大人有什么事求到我啊,我只是宁王殿前的一个小奴仆,帮不了你家大人什么的。”
“帮的了,帮的了,爷您可是宁王殿下跟前的红人,怎么会帮不了我家大人。宁王不许任何官员家眷及奴仆出城,我家大人的夫人族中有事,想要出城,还请您帮帮忙。”
“呦,出什么事儿啦?”
“夫人她亲爹死了。”
“这可真够惨的,啧啧。可我哪有什么办法啊。我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好吧,宁王摆明了是要办城中的一干大小官员,你别说是你家夫人的亲爹死了,就算是你家大人自己的亲爹死了那也出不去啊。别瞎费功夫了,回家让你家大人收拾收拾,多享受两天,等死吧。”还夫人的亲爹死了,骗鬼呢!为了出个城什么理由都敢编。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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