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这称谓,已有十年未闻。听妇人一问,道士一大惊,忙道:
“敢问你是何人,你姐又是谁?
“我姓卢,名时月。曾是金郁梅手下。但她与我姊妹相称。我姐她在哪呢?”这卢时月嘴角渗出殷殷鲜血,艰难地说。
“她在,。。。,你如何叫我师傅?”王道士欲言又止,不禁反问。
“我只是猜测。因为你像极了郁梅姐口中的铁匠王三横!当年在开封,你我本有一面之缘。无奈天黑,我没有看清。但我知道,也只有王铁匠才有这么大能为。”卢时月言道,可说话之时,似气血愈发不足了。
“卢女士先莫要多说话,修养为好。”王道士劝道。当年的确有金郁梅的手下,放他们了一马。他记得此事,但不知竟是眼前这重伤之人。
“不,我大限将到。只请,只请,王师傅带给郁梅姐几句话。”卢时月努力睁开眼,用力求到。
“请讲。”王道士心里流血,忙答道。
“告诉郁梅姐,她嘱我莫再作恶。我办到了。与她分手,我留到中原,嫁了好人王德实,相夫教子,勤俭持家。而今随夫君大行。此生无悔!这几句话,能带到吗?”卢时月拼着力气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好,听说郁梅姐已入佛门,就请她为金宋百姓祈福。”卢时月喘着气道,胸前也有鲜血不断流出。
王道士赶紧说:“这话我也带到!”
卢时月面带笑就要离去,突然,她又想起什么,急道:
“让大家别用赵孟骞的茶碗,上面有毒!”
“这赵孟骞是谁?”王道士不问世事多年,并不识这姓赵的。
卢时月挣扎道:
“赵孟骞就是要买地的富豪。无恶不作,我跟老王就是死在他手。但王师傅不要去争,他是赵皇帝远亲,官府从来不敢碰,还莫说一时抓不住他的证据。”
见王道士点头,卢时月用光了最后气力,好像还有话说,但已经无法开口。她只好用手在喉间一横。这是警告危险之意。王道士说非常感谢提醒。
卢时月听言一笑,又抬起手来,哆哆嗦嗦指向她夫君王德实,只是话已经根本说不出来了。王道士忙对她满口承诺。卢时月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这卢时月曾在金军受过训,自然对赵孟骞存了警惕。她发现有人下毒,拼了自己的性命。虽说是为救自己夫君,也救了所有打井的。
现在老王夫妇已死,王道士不能不管,更不用说,卢时月曾对他有恩。所以王道士赶紧替二人找了停灵的所在。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继续把井挖出水。
可连救火带安置逝者,就大大耽误了打井。日头西斜,井底下算是刚刚有了点湿气,离出水看来还差得远去了。
富豪赵孟骞杀人放火下毒,折腾了一六十三遭。把打井的折腾停了一个多时辰,他可早溜得没影了。不过有一样,他人不在场,眼线却在。
眼看太阳下山,井底也没个动静,赵孟骞可又大摇大摆地回来了。
王道士知道了赵贼的底细,听有人报说那八台大轿又回来了,自己反身跃上井台。他先下手为强,方才有人破坏打井用手点指赵孟骞,大声道,“方才有人破坏打井。杀人放火带下毒。不知赵员外知是不知。”
赵孟骞把眼一瞪:“此事与我何干?你不会打不出水来,反去诬蔑老夫吧。”
“诬不诬蔑,人人心知肚明。咱们暂且不论这破坏之人。既然我们约了三日出水,我王道士说话算话。没水,就让所有人撤出来。
“好,是条汉子。告诉你,老夫也是希望打井出水,解了乡亲们的大灾!”
“好,我也说好。但有一样,方才耽误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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