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长乐,是在宫中,两人聊到三哥,当时她欲说还休,自己本可以打探下去,可莫名觉得不对,便止了话头,当时她怎么想来着,长乐和三哥有猫腻。
第二次是自己脚受伤那次,长乐前来探望,临走前无故有些闷闷不乐,仿佛在等待什么。末了三哥来,便让三哥去送,三哥去了。
接着便是现在,聊到发簪时她惊慌失措,若真是李梓瑶以为的那样,被戳破了女儿家心事,她可以羞恼,却不该反应如此过激的,尤其是李梓瑶和她数日来的相处,谈及这些话题也无伤大雅的。
如果送簪子的是三哥的话,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毕竟,三哥是定了亲的。
可是,三哥是那等糊涂之人吗?刚刚长乐没有以实相告,这会儿再问,打草惊蛇不说,定会被她敷衍过去。
长乐的表情是骗不了人的,她虽在深宫长大,但不想甄夕络那样,活过许多年,经历的事儿比她人吃的米粒都多,自然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的。李梓瑶回想起嬷嬷来传话时,自己转头看到长乐的笑,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高兴。
李梓瑶此时再也挤不出一丝笑意,担心长乐发觉自己的异样,故意又躺下身来,装作闭目养神。心里却万马奔腾,一刻也静不住。
长乐见她不言不语,脸有些垮了,低声问:“四皇嫂?趁现在还早,你总是一个人闷在王府里,多无趣啊!一起出去吧。”有了点试探的意思,仿佛是在担心自己不依。
向来端庄的公主,李梓瑶还记得第一眼见她的样子,矜贵素雅,哪里像现在这般,一个邀请都显得小心翼翼。
天确实还早,两人刚用过午饭便搬了椅子出来坐,统共才没说几句话的功夫,能花的了多少时间。现在正是太阳最热的时候,李梓瑶手心里却在渗冷汗。轻咳了一声:“你糊涂了,今日三哥必然要宴请同僚的,我们怎能把他约出来,再者,我出门前势必要拾掇一番的,等那时,太阳都要下山了。”李梓瑶睁开眼睛去看长乐,果然,她垂了脸,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李梓瑶心又咯噔一声。
“那,不若明天去吧?”长乐还不死心,问李梓瑶。
问多少遍李梓瑶都不会答应,更别提她现在焦躁不安了。
“不大好,后天元宵,我要回侯府一趟,到时候我再给三哥庆祝吧,不差这两天。”初三没能回去,心里已经愧疚的不得了,既然十五那天要去,自然得把礼备足了,正趁着这两天准备。没这样向长乐解释,是有点想提醒她,给三哥庆祝由我来就行了,你不必去。
两人是朋友,李梓瑶说出这番暗示的话来,心里觉得过意不去,然而没法子,她不知道三哥怎么想,但是如果长乐真是她想的那样,可得早早的掐了,她的身份在那摆着,三哥又定了亲,这两个人怎么能成呢。况且,以皇后那个性子,有她嫁给齐灏已经笼络了卫国公,何需再将长乐嫁进门。哪怕是亲生女儿,她也会用在最适合的位置上。
“算了,跟你出门一趟可真难,你不去也罢,明儿我自己去,”长乐撅起嘴,有些抱怨。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初来时因着周贵妃发使长乐一通火儿,如今又为这事儿让她心里难过,李梓瑶也不是滋味儿,毕竟自己在这儿能说的上话的朋友,数来数去,似乎只有长乐一个reads;。
可是,一边心里说愧疚;一边又在想:那更不行,你真把李子倬那家伙约出来可怎么办?
“别啊,来王府玩挺好啊。”不对,李梓瑶心思一转,“算了,你还是去逛逛吧。”
齐灏走的时候在府里留了暗卫,若想探探她与李子倬有没有情况,这正是最好的时候。
几天来,头一次长乐走的时候是拉着脸的。
头一次,李梓瑶没有起身相送,不是不愿,她只是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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