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哥!”此时的遇君焱顾不得什么身份礼数,站起身来走到金鹰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
金鹰,正是金牧将军的次子,随父亲南征北战多年,甚是勇猛,尤其是百步穿杨的箭法甚至超越了他的父亲,遇君焱从军的时候没少受他的点拨,此时见他亲自带兵过来支援,犹如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父帅收到飞鸽传书后本想亲自过来。”金鹰说道,“但这阵子西边的蛮子很不安分,父帅暂时无法脱身,为了不延误军情,便先派我过来了。”
遇君焱道:“你一路奔波辛苦了,走,我设了酒宴为你接风。”
金鹰却笑着摆手说道:“王爷,您还和我见外么,咱们不用这一套,兄弟们在路上已经吃饱了饼子,现在已经摩拳擦掌等着大干一场了。”
遇君焱笑道:“好!既然金二哥这么说,我就派人先带着你们看看现在的战况。”
遇君焱叫来了王忠带着金鹰以及他手下的几名副将去了解目前的战况,自己则独自一人去找苏玉珩打算问问伤员的情况。由于苏玉珩要在大家的眼中维持一个“傻子”的形象,所以他给伤员治疗的房间被安排得十分隐蔽,遇君焱左拐右拐的走到一条狭窄的小道上,远远看见道路尽头,苏玉珩正坐在门槛上,两条腿向前随意的伸着,衣袖挽到手肘上方,左手里拿着一张咬了一半的芝麻饼子,咬下一口,费力的嚼了嚼,右手拿起放在身侧石阶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很努力才咽下去。
“你怎么就吃这个?”遇君焱走过去问,“我不是嘱咐过厨房单独给你做饭菜么?他怎么没听?”
苏玉珩想来是饿了,没有立刻回答遇君焱的问题,而是又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饼子,边嚼边说:“这个饼子挺好的,其他士卒也是吃这个的,至于厨子,昨天帮忙抬运伤员的时候不小心被毒箭刺伤了,我给他上了药,让他休息几天,现在是谷夫人和她的两个侍女在厨房做饭。”
遇君焱见苏玉珩端着茶碗的手微微的颤抖,知道这些天他为伤员诊治十分辛苦,想他曾经在帝都的家中也是锦衣玉食,日常琐事都有下人服侍打点不用他操半点心,可做了幽安王妃后,日子过得非但没有更上一层楼,还要天天陪着自己跑东跑西,吃这样的粗茶淡饭,若是苏大人夫妇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现在是这样的境遇,恐怕当初就算是冒死也要抗旨不从,不会把苏玉珩嫁给自己。
遇君焱这样想着,心中对苏玉珩充满愧疚,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说道:“辛苦你了。”
苏玉珩似乎没明白遇君焱的意思,轻轻咦了一声。
遇君焱又解释道:“你从下到大想来也没有吃过这样的粗茶淡饭,真是难为你了。”
苏玉珩一听,咧嘴笑道:“我的确头一次吃这么难吃的东西,但小时候没吃过苦不代表我不能吃苦啊,其他士卒能吃这东西过活,我也照样能吃,再说了,都是成了亲的人了,你和我还客气个什么劲儿啊。”
苏玉珩这句话说的随意,却在说完了之后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气氛有一些微妙。
都是,成了亲的人了。
遇君焱不动声色的轻轻放开握在手中的苏玉珩的手,转移话题道:“伤员的情况都怎么样了?”
“目前还都算稳定。”苏玉珩闷头咬着芝麻饼子,“听说援军到了。”
“嗯。”遇君焱点头道,“金鹰将军亲自带飞虎军过来了。”
“金鹰?金将军的次子么?”
“你也认识?”
“嗯,小的时候见过他练功。”
苏玉珩回忆起小的时候,在校场上见到金鹰练功。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将一杆银枪舞得那么虎虎生威,他想上前去和那个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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