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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不说,至少贾母此时就很是恐惧。可以说,容嬷嬷给贾母带来的只有挥之不去的浓重阴影。
而在半睡半醒之间,这种恐惧一下子就被放大了无数倍,唬得贾母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你你c你又来做甚么?我最近可没将手伸到荣禧堂去,就是淑娴许久不来请安,我也没说她半个字!”
容嬷嬷只面无表情的看着贾母。
也许在外人看来,贾赦可比容嬷嬷恐怖多了。可对于贾母而言,甭管贾赦素日里有多么的胡闹,终究也是她亲生的儿子,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贾赦别说弑母了,只要贾母别主动挑衅,贾赦还是很好说话的。既如此,贾母还怕甚么?事实上,贾母对贾赦并不是惧怕,而是神烦这搅屎棍般的孽子。
但容嬷嬷是不同的。
眼见对方只沉默不语的看着自己,贾母不由的哆嗦的更厉害了,脑子里也开始快速的回忆起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可甭管怎么思量,贾母仍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甚么事儿,哪怕之前小年夜里曾闹过一场,可大房诸人跑得比兔子都快,半点儿亏都未吃。
思及此,贾母终于有些镇定下来了,只道:“我不知晓你是因何而来的,我只告诉你,这段时日并未发生特别的事情。倒是四丫头来了我这儿,另外就是珠儿媳妇儿想讨些事儿来做。虽说这样有些□□了,可淑娴和凤丫头都有身子,略分给她一些不打眼的活儿也算是合情合理。不过,要是因此恼了淑娴,我也可以否了此事。”
时至今日,贾母早已不想跟大房较劲儿了,她只求太太平平的过日子。
也是听了这番话,容嬷嬷终于向着贾母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可惜,容嬷嬷的认知显然同贾母有着莫大的差距,至少在贾母眼中,那个笑容不单狰狞恐怖,还透着一股子杀气腾腾。
当下,贾母再度哆嗦了一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容嬷嬷终于不打算卖关子了,平静的开口道:“我家主子样样出众,这原是她的优点,却并非旁人高攀的理由。旁的我也不多说了,只一句,三姑娘不可能成为大房的姑娘。”
“甚么?”贾母一脸惊愕的看着容嬷嬷,旋即则是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之前一直被她所忽略的探春面上,眼见容嬷嬷就要走了,贾母忙急急的唤道,“等等,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说清楚?”容嬷嬷扯了扯嘴角,一副这是你自找的神情,“三姑娘嫌她的双亲太废物,妄想攀附上我家主子。可惜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甚么货色!”
说罢,容嬷嬷再不曾多停留,只径直转身离开,连个眼神都不曾给予探春。
即便如此,探春还是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老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话是属于话糙理不糙的,简而言之,甭管父母如何,身为子女都不得嫌弃父母,不然就是不孝的大罪。不过,这要是反过来就没啥关系了,譬如贾母就几十年如一日的嫌弃贾赦,哪怕如今贾赦再怎么得势,也顶多就是不理会贾母,并不能做出任何报复性行为。
也许这么说很是不公平,可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更别提,贾政和王夫人虽并不曾将探春放在心尖尖上疼过,却也从未苛待过她。
探春犯了大忌讳,嫌弃生母倒也罢了,左右那不过是个卖了身的丫鬟。可嫌弃生父和嫡母呢?探春如今不单是嫌弃,甚至还亲自上门自荐,让旁人收了她为女儿
这已经不单单是不孝的问题了,简直枉自为人。
尽管在这世上,有很多人会羡慕那些个高高在上的贵人们,巴不得自己托生到世家名门。可羡慕归羡慕,甚至平日里不管怎么瞎叫唤都无妨,跟探春这种亲自登门自荐,那却是截然不同的。
也就今个儿探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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