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回来,甭管贾政身上有多少个缺点,起码他是真真正正的孝顺。哪怕听得贾母这话后,他觉得心里头颇为受伤,可仍旧老老实实的束手立在一旁,当起了鹌鹑。
再看贾母,就跟川剧变脸似的,顷刻间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模样,笑眯眯的看向琏哥儿,继续柔声哄着:“好琏儿,老祖宗有多疼你,你还不知晓吗?哪里就偏心眼儿了?就算真的要偏,那也是偏着我的好琏儿。”
“真的?”琏哥儿的性子注定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再一个,他跟他老子还是有着明显区别的,贾赦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被贾母嫌弃厌烦,以至于如今再想弥补都是痴心妄想了。而琏哥儿,其实他打小还是很受宠的,加上自家那俩弟弟压根就不往荣庆堂来,也因此至少在大房里头,他是最受贾母宠爱的那个。
“当然是真的喽。你若是不信的话,回头仔细瞧好了。等明年一开春,我就让珠儿立马搬出去,他原先在荣庆堂的院子,我让人收拾收拾,给你住。还有啊,你不是欢喜凤丫头吗?凤丫头是个好的,我就喜欢她那张甜如蜜的小嘴儿。你且等着,等正月里一过,我就让人将她接过来小住,如何?”
“好好!老祖宗最疼我了!”琏哥儿果然好哄,三言两语下去,就立刻笑开了。
贾母又道:“至于你跟凤丫头的亲事也好办,让你婶子回趟娘家,怎么着也给定下来。你老子那头也不用多愁,有我呢!”
这还有甚么好说的?琏哥儿立马丢了先前的不忿,用比王熙凤更为甜的小嘴狠命的夸赞了贾母一番,拍了好大一通马屁后,这才乐淘淘的跑了。
“老太太您这究竟是何意?”直到琏哥儿都跑得没影儿了,贾政这才面带无奈的道。
其实,方才他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没有错的,虽说在亲事上头,身为荣国府老太太的贾母也确实可以提些建议,可最终却还是得由贾赦俩口子将亲事定下来。
换句话说,贾母对琏哥儿的那番保证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
“你懂甚么?!”
贾母拿过搁在小几上已经凉了的冷茶,狠狠的灌下去后,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脏。说真的,方才她险些没被琏哥儿吓死过去,当然不是因着亲事问题,而是琏哥儿
“你就不觉得琏儿如今的表现,同你大哥当初一般无二?”
提及此事,贾母忍不住又开始心慌意乱了。想当年,她的赦儿也是个心地善良略有些淘气的好孩子,虽说毛病不少,可又不是圣人,哪个还能是完美无缺的了?她的赦儿,喜欢上蹿下跳的胡闹生事,喜欢没事儿往花街柳巷秦楼楚馆去瞎混,再不然就是华服锦衣策马飞奔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一副骚包到极点的模样。
可这些有错吗?
身为国公府的继承人,就算贾赦打小就不干正事儿,只要别干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就称不上有任何过错。
你说他不思进取?
——都是一等将军了,还能怎么进取?
或者说他贪杯好|色?
——男人嘛,有几个是老实巴交的?再说他从不将手伸到良家女子身上,会被他上手的,那本身也不是甚么好东西。
除却这两点,他还有甚么过分的缺点吗?
一不小心,贾母就想多了。她想到了几十年前,那会儿她嫁给荣国府贾代善没多久,就惊喜的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对于当时人丁并不算兴旺的荣国府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更幸运的是,次年她就一举得男了。
然后呢?
身为婆母又是荣国公夫人的徐氏,却完全不顾她的意愿,硬生生的就将她刚出生才三日的嫡长子给夺了去。是啊,她是用不着担心她的赦儿会吃亏受罪,毕竟人家可是贾赦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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