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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了又思量,贾母越想越担心,当下便将早先说过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只一脸担忧的望着贾赦,叹息一般的道:“赦儿,你老实同我讲,可是在外头闯了祸?这回又是开罪了哪个?竟是让那人恼得打了你?”
都无需细问,就看贾赦面上那伤,便知晓这一定是被人轰了一圈。若是不小心摔的,脸上铁定会有擦伤,甚至连衣裳都会有痕迹。然而,贾赦身上干干净净的,虽说衣角处有些折痕,可这也许是贾赦坐马车回府时,没留神给弄的呢?毕竟贾赦这人原就大大咧咧的,没注意到细节处也是极为正常。
才这么点儿工夫,贾母已经脑补了一出贾赦得罪权贵,被人猛轰一记老拳的可怕情形。登时,贾母几乎急得落下泪来。
“赦儿,你倒是说句话呢!这要是对方跟咱们家的情形差不多,那托着老亲帮帮忙,让那人消消气,到底回头都是要在京城里走动的。”
贾母一面说着,一面打量着贾赦的面色,虽说有血块遮掩着,不过贾赦这人素来都是一根筋通到底的,倒也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简单地说,贾赦如今很愤怒,且还是那种在愤怒之中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感觉。
半响,贾赦终于开了口:“老太太,今个儿假若是我二弟这般在您跟前,您会如何?哭天抹泪的心疼他,还是命我不顾一切的替他讨回公道来?哼,甭管是哪一个结果,恐怕您都不会认为我二弟有错罢?那么请问老太太,凭甚同样的事情搁在我身上,您就非要认为是我闯下了大祸呢?”
“你这是说的甚么话?这是明着说我偏心眼儿?”贾母也是一脸的震惊,近乎控诉一般的道,“那你怎的不想想,你二弟打小是个多么省心的人。再看看你自己,从小到大,你干过一件好事儿吗?说罢,到底这回又是得罪了甚么人。”
“我得罪了甚么人?好好,既然老太太您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今个儿索性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都掰扯个清楚分明!”
说真的,贾赦能理解那拉淑娴素日里偏疼琏哥儿和迎姐儿,可那是因为那拉淑娴做的并不过分,要是今个儿她踩着十二捧琏哥儿,你看贾赦能不能容忍。至于迎姐儿,倒是占了是闺女的便宜,就因为她是个小姑娘,加之容貌身段都很平常,连脑子都不好使,也因此所有人都不对她抱希望。连期望都没了,谈何失望呢?
可贾母呢?!
听着贾母这一句句近乎戳心窝子的话,贾赦只觉得一股子怒气涌上了心头。这旁人是怎么看的,他并不知晓,也懒得去打听,可至少从他的角度上来看,他简直不能更委屈!
原本贾赦是好端端的待在京城里,虽说时常要去御史台是麻烦了点儿,偶尔廉亲王还会给他摊派些事情也蛮辛苦的,可总的来说,他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有滋有味的。谁曾想到,冷不丁的贾政就闯下了大祸,贾赦绝不会认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在于自己,哪怕他的确是在长青帝跟前说漏了嘴,可要是贾政没闯祸,那还有后头的事情吗?
很显然,绝对不可能有。
就是因为贾政贪污受贿,这才被长青帝抓进去打算好生收拾一顿,哪怕中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可甭管怎么说,贾政会进去是一点儿也不冤枉,长青帝也绝对不可能有这闲情逸致去冤枉一个区区知州。
事情到这里,贾赦仍不认为跟自己有关。可谁让贾政是贾母最心爱的儿子呢?贾政是罪有应得,可贾母完全不这么看,若非贾母哭天抢地的逼着贾赦去将贾政捞出来,贾赦也不用特地千里迢迢的跑到汝州去,得了罪证后又匆匆回到京城来,也不会因着简直瞎扯淡的缘由莫名其妙的得了长青帝青睐,没能如愿以偿的削官罢职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他升了官!!
惨啊!简直不能更惨了!
贾赦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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