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担心你的学问,琏儿就更用不着担心了,他随了你爹,学问能好到哪里去?至于这练武,我也没指望你能考个武状元,或者直接上阵杀敌之类的。我只盼着你和琏儿都好好的,至少不能跟个迂腐书生那般,手无缚鸡之力罢?”
“那行罢。”十二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个想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先前把事情想象的太可怕了,还道是那拉淑娴想出了怎样恐怖的坑人法子,结果发现只是让他去练武,这个结果显然太能接受了。
答应了那拉淑娴的要求,十二又将提了几句张家那头的事儿,直到夜幕降临,贾赦回来后,他才一溜烟儿的小跑闪人了。
没法子,再不跑又要被贾赦抛高高了,虽然他并不害怕,却觉得那样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同愚蠢的哥哥联络一下兄弟情呢。
一夜无话。
次日便是大年三十,荣国府跟往年一样,所有人都聚在了荣庆堂里,从早到晚都是热热闹闹的。又因着今年孩子们都大了,愈发的显得比往年更红火热闹,旁的不说,单一个小胖丫头就能将气氛炒热了。
“老祖宗就好了,老祖宗给二丫头做新衣裳了!比大姐姐的更漂亮,老祖宗最最好!”在贾母处待了几个月,迎姐儿从最初略有些不适应,到如今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了。尤其腊月里,贾母命人给她做了好些个漂亮的新衣裳,把个胖丫头喜得见眉不见眼。
当然,其他的哥儿姐儿也皆有新衣裳,在这方面贾母大方得很,甚至连那拉淑娴和王夫人都各得了一套极好的头面首饰,那拉淑娴的是一套成色极好的玉头面,而王夫人得到的却是份量极重闪闪发光的赤金头面。
凭良心说,那拉淑娴觉得这头面完全戴不出去,因为一看就知晓这份量实在是太重了,外加这也太闪亮了,要是真的勉强戴了出去,还不立刻闪花旁人的眼睛?不过,王夫人异常欢喜,好听的话一叠声的往外冒,这让那拉淑娴不得不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倘若王氏女都是这么个品位的话,那她倒是应该趁早收集一些类似的首饰,也好将来给王家那位凤姑娘当见面礼。
但是,这种接地气的材质,这种闪瞎人眼的光亮,这种花纹繁复的造型
那拉淑娴觉得,是时候跟王夫人好好打交道了,免得到时候要结亲了,这货给她扯后腿。唉,谁让她看上的儿媳妇儿,是王夫人的娘家亲侄女呢?那拉淑娴代入了一下她和小铃铛,深以为即便姑母不能给侄女直接定下亲事,可给搅和了却是异常得容易。
这厢,那拉淑娴还在琢磨着往后的事儿,不想那厢却突然传来嚎啕大哭声。
因着哭声太过于凄厉,所有人头一个反应就是看向一个劲儿往贾母跟前凑的迎姐儿,就连贾母本人也是。然而,迎姐儿只两手拽着自己藕粉色的小裙摆,低着头美滋滋的瞅着。乍一听到哭声,她还茫然的左右看了两眼,旋即又低头继续瞅着她的小裙摆。
懒得理会这傻乎乎的胖丫头,诸人很快就循声四下望去,很快就发觉了哭声来源,却是孩子们中最大的那个珠哥儿。
本能的,那拉淑娴立刻瞪了一眼站在珠哥儿身畔的十二,然而十二只回给她一个无可奈何又夹杂着无辜委屈的眼神,瘪着嘴解释道:“我就拿手指戳了他一下。”
离他们俩人不远处的琏哥儿也赶紧替弟弟辩护:“对,我瞧见了,方才珠大哥哥不理琮儿,我看到琮儿就拿食指戳了戳他的背后。”
这档口,王夫人也已经快步上前,将珠哥儿揽到了怀里,又蹲下身子给他擦眼泪,半是心疼半是狐疑的追问了起来。不曾想,才问了两声,珠哥儿又哭了起来。虽说珠哥儿是荣国府小辈儿中年岁最长大的那一个,可事实上他也不过才九岁,加上他还是二房独一个哥儿,自幼也算是娇生惯养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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