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个儿饱受惊吓的缘故,如非必要,王夫人真的不想跟王熙凤过多接触,只匆匆带着荣国府一行人依着礼节走了一遍后,便将人再度带了出去,整个过程犹如在走形式,毫无任何真情流露。
自然,原也没有甚么真情可言,甚至除了那拉淑娴特地往王熙凤面上望了几眼外,旁的人只板着脸故作严肃的上香吊唁,完事之后便立刻开溜了。
有时候想想,死亡还真的很无奈,更无奈的是,也许这世上压根就没几个人会真心哀悼。
待出了灵堂后,王夫人又领着荣国府一行人回了偏厅,期间还很是欲言又止的望了那拉淑娴几眼。那拉淑娴心知肚明这是王夫人在担忧议亲一事,偏这事儿不好在这里说道,故而只装作没看到,并不曾理会。
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不过这种事儿去了是没甚么意义,可不去却是丢了礼数和颜面。而在这次吊唁之后,下一次便是等王家大太太出殡时,宁荣二府会一同路祭以表悲痛了。
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因着王夫人并未一同从王家离开,在回去的路上,那拉淑娴仍带着二房的两个孩子坐在马车上。那拉淑娴心里头搁着事儿,只低头不语,倒是元姐儿在迟疑再三之后,悄悄的蹭了过来,仰着小脸紧张的看着她。
“元姐儿?”那拉淑娴挑眉问道。
“大舅母她怎么了?”元姐儿已经大了,其实她心里猜到了一些,却并不明着说,只旁敲侧击道,“没了是甚么意思?舅母家的妹妹会如何?”
“没了就是往后再也见不到了。至于你舅母家的妹妹不会有事儿的,等过段时间,咱们求老太太把她接到府里来住段日子,你说可好?”
“好。”元姐儿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甚么,却最终只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只微微点头称是。
那拉淑娴知晓元姐儿这孩子心思重,索性也不多问,只在脑海里回想着前几日贾母无意中提及的事儿。三年一次的科举从去年秋日到今年的春日,至今年冬末,宫里就该放出一批宫女c嬷嬷了,而明年便是选秀之年了。尽管先前贾母并不曾将话挑明了,可那拉淑娴仍听出了她话里头的意思。
想法子寻门路,求几个从宫里头放出来的宫女c嬷嬷,能为了甚么事儿?都不需要往深处想,便能猜到贾母图甚么了。贾敏已然嫁人,如今荣国府里统共就两个姑娘家,一个是元姐儿,另一个是迎姐儿。然而,因着迎姐儿最终仍是不曾过继到那拉淑娴名下,故而在族谱上头,她仍是一个庶女。而本朝,虽不曾有明文规定庶女不得参与选秀,可在一般情况下,仍是不常见的。当然,倘若哪家真的出了个姿色绝佳的庶女,大不了记到嫡妻名下再送进宫里好了,故而这个所谓的暗规则并无太大的意义。
可甭管是从出身地位,还有容貌身段,亦或是最简单的年岁问题,迎姐儿都是绝不可能被送入宫中的。如此一来,便只能是元姐儿了。
时年七岁,若无意外的话,应该会参加六年之后的小选。荣国府已然式微,哪怕贾赦今年高中,也并不能将元姐儿直接送入大选。只是若参加小选,那便是入宫伺候贵人们的。
想到这里,那拉淑娴只微微叹息一声,眼角瞥到仍一脸闷闷不乐的元姐儿时,心头愈发的可惜了。她是在宫中待了几十年的人,如何会不知晓深宫后院里的残酷。然而,她当年是被雍正爷指婚后,直接入宝亲王府邸当了侧福晋的,饶是如此也吃了极多的苦头,若是小选
大选,选出来的是帝皇的妃嫔,皇子皇孙们的正妃或侧妃,以及皇室宗族们的正室。当然,被撂了牌子自行聘嫁的也有不少,可不管怎么说,无论是过了还是不过,都是一份结果。
然而,小选却是选的伺候贵人之人,容貌品性自然也是要看的,可相对而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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