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老太爷说了,咱们府上既已出孝,就当早早的回到京里,替圣上分忧。不过,主子们赶路终究是麻烦了点儿,故而这才早早的派我们几个前来,把京里的旧宅子修缮归整一番,再来瞧瞧姑太太。(l’小‘说’)姑太太可别嫌老婆子太唠叨,咱们这也是怕到时候主子们问起,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可就糟了。”
“父亲母亲又不会吃人,有甚么糟不糟的?不过,我倒也有话要问嬷嬷,若嬷嬷不急的话,留下陪我两日可好?”那拉淑娴这话虽是向着那嬷嬷说的,实则却是在询问贾母。不过,荣国府和张家乃是姻亲,那拉淑娴要留自个儿娘家人小住两日,完全不叫个事儿。故而贾母也跟着挽留了起来,一时间正堂里倒也是和乐融融的。
忽的,下人来报,二太太来了。
身为荣国府的当家太太,甭管是哪一家的亲眷来访,哪怕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王夫人也得过来陪着。又因着她就住在离荣庆堂不远的荣禧堂里,合该来得比那拉淑娴更快一些才是。不过真要算起来,稍晚一刻也算不了甚么大事儿,毕竟来的是张家的仆从而非主子。
下人刚退出去,王夫人便笑着走了进来,且连声告罪道:“母亲,大嫂,今个儿我来迟了,回头罚我请你们一桌家宴可好?”说着,便走到那拉淑娴的跟前,热情的挽着她,笑道,“大嫂不怪我恼我罢?”
一看到王夫人的笑容,那拉淑娴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甭管心中是何思何想,明面上该客气的还得客气,那拉淑娴只道:“弟妹说的甚么见外话儿?我何时怪过你恼过你?咱们虽不是嫡亲的姐妹,可进门多年,我早已拿你当亲妹子看待了,你却是说说,可有姐姐生妹妹气的?”
王夫人面容有些抽搐,她原以为有着先前那些个事儿,最好的结果便是那拉淑娴不跟她一般见识,却万万没想到,那拉淑娴竟当众说出了这般恶心人的话。偏生,话头是她起的,加之她又别有用心,因而即便心中再恶心,面上却只能堆笑着道:“大嫂您说的是。”
“你俩倒是要好,却是偏偏把我这老婆子丢在一旁。”贾母笑着嗔怪道,同时眼底里极快的闪过一丝算计,因着掩饰得好,除了正巧回过头来的那拉淑娴外,无一人察觉。
因着贾府诸人都有心将场面弄得好看一些,故而今个儿的会面显得极为融洽。等临近晌午,贾母还赐下了客宴款待张家的仆从。待用了午膳,张家仆从由荣庆堂的丫鬟引着去了东院那头。
彼时,容嬷嬷正在院门外杵着,活脱脱的就是个凶神恶煞的门神样儿,乍一看却是比那钟馗都恐怖。
这是实话,完全不夸张。倒不是说容嬷嬷的长相吓人,而是她虎着脸泛着杀气的样子,让人只一眼就觉得额间渗汗脊背发凉。引路的丫鬟只远远的瞧了一眼,便立刻寻了个借口飞快的逃窜了,剩下张家一众仆从愣是想靠近又没那个胆子。
“你是姑太太的奶娘?”打头的嬷嬷迟疑了半响,她原是在张家老太太从娘家陪嫁过来的,算是看着张家三儿一女长大的。不过,她是管事嬷嬷而非贴身伺候的,因而只同容嬷嬷相识,却并不熟稔。加之方才荣国府和张家虽只有两年多不曾来往,可事实上仆从之间见面更少。算起来,却是自打那拉淑娴出门子以后,便再也没机会见面过。
“梁嬷嬷,秦嬷嬷,还有你桂香。你们仨来我房里,我有话同你们说。”容嬷嬷说这话时,不单虎着脸,还刻意带上了阵阵威压。当然就凭她的能耐,想要压住真正的皇家宗室女是大不容易,可对于几个嬷嬷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
张家一众仆从皆被吓得面色煞白,被点到名的打头嬷嬷以及另外两人更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却没一个敢拒绝容嬷嬷的要求,只带着英勇就义的心情跟着走了。至于另几个人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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