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见萧桑柔突然出手,惊道:“萧妹妹你怎么无故动手?”围观的几个人见打起架来,都一哄而散。
萧桑柔以为他甚是高傲,心里愈是生气,便道:“你以为我怕你么?”说着又挥一拳,那人道:“姑娘何故突然向我动手。”徐晟连忙挡在两人中间,身上早已受了两拳,吃痛道:“不要再斗了,有甚么话慢慢说。萧妹妹,算了吧。”
萧桑柔不听劝阻,连出两拳,均被那人躲开。再看那人时,似乎毫不费力地在与她周旋。萧桑柔叫道:“蔡大哥c徐大哥,你们俩还不过来帮我。”徐c蔡二人却像木桩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萧桑柔气道:“你们俩真是的!本姑娘不玩了!”说罢转身离开。蔡梁赶紧跟在她的身后,徐晟回望了那人一眼,也只能离开。
两人劝了半天才让萧桑柔平静下来。已近晌午,三人就向翠云楼走去。翠云楼楼上楼下大小有百十个阁子,尽是些王公贵族c侠客奇人走动,不愧是大名府的招牌。刚进得楼里,就望见一群人在中间偏右的一个楼阁里挤成一堆,议论着甚么。
萧桑柔顿时来了兴趣,唤了两人也挤到前面。待到看时,脸色马上由晴转阴,原来人群之间有两人正在对弈,其中一个手执一把折扇,而另一人却是刚才“得罪”了她之人。
那店家吆喝道:“各位老爷夫人公子小姐,这位迟公子师从于本朝国手,在此以棋会友;而这位风度翩翩的文公子正是迟公子的朋友,两人借得翠云楼陋地,真使小店蓬荜生辉。”徐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刚才与他们矛盾的是那位文公子。
其时围棋广为流行,弈棋与弹琴c作词c绘画等一道被引为风雅之事。自太宗起,至当朝更为兴盛。上至王臣c下至庶民,无不以棋艺为荣。
那迟公子白子执先,那文公子紧跟一子,两人你来我往,已下得几十回合。萧桑柔因先前之事,心中暗暗为迟公子加油,并漫不经心说道:“这下棋跟做人一样,须得有风度。不像有些人那样,竟然夜郎自大出来挑战别人。”她说这话时,故意把中间“有些人”几个字说得重了些,意在让那人听得明明白白。那人听了并不气恼,只是专心与对面之人对弈。
又逢棋盘上白子渐多,众人不禁扼腕叹息,议论道:“看来这位文公子已经先输了几路,只怕往后越来越困难了。”徐晟心道:“围棋这种东西很是耐人寻味,不到最后很难说谁胜谁负。”只能在一旁聚精会神观看。
萧桑柔此时似乎已经忘了来翠云楼的目的,站在迟公子一旁忙不迭地地指点着,而那迟公子也不时地抬起头来对她微微而笑。萧桑柔像是受了莫大的鼓励一般,更为他出谋划策。而再看那文公子时,他每一步都是看似随意地落子,却像是把很多注意力放在了对面迟公子的一举一动上。
徐c萧c蔡三人之中,论武功的话,肯定是蔡梁最好,若比起琴棋书画来,就不及萧桑柔了。
对弈二人渐渐进入中盘拉锯战,只看得众人如堕云里雾里。那文公子手持一枚黑子,微微而笑,正欲放到棋盘上,忽然迟公子脸色通红,窘迫道:“文贤弟高招,在下自愧不如!”萧桑柔没有看出,忙急道:“才到中盘,你怎么这么快就轻易认输了呢?”那迟公子道:“这位姑娘,输了便是输了,难道还硬要坚持下去不成?”
徐晟看了也是觉得奇怪:“那人怎么忽然就认输了?”那文公子拈着黑棋的手指依旧停在半空,有人高声叫道:“这位公子,你且把手中的棋子落下去,好让我们明白。”萧桑柔对“迟公子”道:“就是有一步使你落败,他看不出来也没准。”
那文公子淡然一笑,道:“迟兄台,那得罪了。”说着,手缓缓往下放,将黑子落到了棋盘上。这一下,包括萧桑柔在内的已然有十余人看出。
萧桑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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