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人站着是没命的,命当然重要,但钱,能让命更重要的嘛。”
李生香驾着牛车小心翼翼,陆千鸿已在前方,帮他扫清道路上的细石。
“李兄,你这话,我听着舒服,钱,确实能让命更重要。”
正说着,朝南门的大门已是近在眼前。
“陆千鸿,上车,这儿进城要交钱的,你身无分文怎么进去,我带你。”坐在牛车上一身酒味同陆千鸿无异的李生香笑了笑,两人坐在牛车上,一摇一摆的进了城。
陆千鸿直到进了城内里,才知道京都这几天已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
大量工匠在街市上穿梭,原本随处可见唐朝海的画像不见了,朝南门,玄武门,正德门等几处大门口,源源不断的石料被从城外运进城内。
直到亲眼见到那晚诏狱附近被毁的房屋,陆千鸿才知晓那晚对决的破坏力是何等的惊人。
“陆千鸿你看什么呢,这牢房听别人说是两个江湖高手打架给弄成这样的,反正我是不信这个,人力哪能把屋子折腾成这样,这肯定是神机营火炮打出来的动静,你看,那边一片的屋子,都塌了,这不是火药炸的,那是什么?”
李生香一边把酒搬到城内那早已混熟的酒馆老板面前,一边催陆千鸿。
“这不是火药,这是一剑劈出来的。”
陆千鸿收回目光,同李生香一起,搬牛车里的酒。
他一直很奇怪,为何城内没有张贴通缉他的告示,理智告诉他此时不宜入城,但他做不到。
而且胡文纵那案,好似也随着那晚唐朝海跟那什么将军的对决一起被了结。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看着师傅死的小和尚了。
他现在已是能够修行,全身经脉犹如脱胎换骨。
但是青囊真元以此为根基的莲花,他却是再也无法凝聚出来。
“上卷末尾燃命续命,如若侥幸活下,此生再无法习青囊。”陆千鸿抱着酒缸发呆。
“弃医从武,弃医从武,想不到,姓唐的那时真是一语成谶。”
陆千鸿伸出手,杀死师傅的罪魁祸首似乎都已经把他给忘了,姓唐的的仇,他此刻也根本无法报一丝一毫。
别人花了几条人命才让他活到了今天。可他连心中挂念的人,都不敢去看望。
“陆千鸿,想什么呢?你的酒,接好。”
心思犹如飞絮飘摇不定的陆千鸿接过了这以往喝不上的京都花雕。才喝一口,便被辣的眼泪直流。
“哈哈哈,陆千鸿,你这家伙力气虽然大,但这酒,完全不会喝啊。”
“咳咳咳咳”
李生香看着自打一进城情况就不对的陆千鸿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坐到已经空了的牛车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得是怎样的人物,才能像你说的那样,一剑劈开整片的房屋?”
“这话,你信?”
“我总感觉你小子不像是骗人的主。”
“那你太抬举我了。”
陆千鸿上前一步,坐到李生香的旁边。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看你小子没亲没故的跟我一样,不如跟我来卖酒吧,我们,三七开。”
“你三我七?”
“你这家伙想的倒是挺美,是我七你三!”
“那我可不干。”陆千鸿又喝了一口。他刚喝完,就再次道:
“喂,苏州的黄粱酒,跟这个比,哪个味道更好?”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鼎鼎大名的黄粱酒啊,哪个酒贩子不知道姑苏城黄粱酒的大名。”
“那酒,好喝么?”陆千鸿的眼睛突然有些朦胧。
“我没喝过,不知道,但只听说,这酒里有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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