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清从一坐下就开始吵闹,对我和范文迪的暗地讥讽丝毫不知。余角看到好几次她落在我身上的蔑视,我都假装视而不见,默默地开始接着画那个半裸体的初稿,“你这画的不对,上次那男的肌肉发达,你却画成了瘦弱的病号。”
“我乐意,画的太逼真我怕你自卑。”习惯性和陆明清斗嘴。
“我自卑?没搞错吧?你看看我的肌肉线条。”他说完就撩起上衣握拳展现肌肉,我连忙去拉他。
“哟!没钱开房跑这来恶心别人呀?”范文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挖苦,乱糟糟的画室里瞬间静默下来。
“你谁呀?你再说一遍!”陆明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脖子上青筋凸起,脸上有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涩。范文迪明显被陆明清的话吓了一跳,迅速地扭过头看着一个男生求助。
“坐下画画。”我额学着她的样子轻蔑地扫她一眼,拉了一下陆明清,他眼中的怒火转换成冷笑。
面对画室里的窃窃私语,骄傲的范文迪,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强装镇定地说:“别在那儿人模狗样的装清纯,从高中起就不停地到处勾引男人,瞧你那狐狸媚眼,天生的贱人!”
“如果说勾引男人,那我得叫你一声启蒙老师,高二末的舞蹈室,某人的教导示范可真是太激烈精彩了。”她似乎在用力回想,“哦,是不是男搭档太多,一时想不起来了?那我提示你一下吧,理科班模特专业吴强。没想到富甲一方c大名鼎鼎的范文迪同学偶尔也会没钱开房。”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我怎么忽然想起来了。她顿时涨红了脸,渐渐转青,眼睛里寒光四射。
“你这个贱人,到处勾引男人,还幻想得到郑文博的垂青。”画室里的众人终因憋笑失败,索性明目张胆的大声议论和讥笑。她失控地朝我扑过来,踢翻了我的画架抓起我的长发。我被她拽起来,头皮一阵钻心的疼,陆明清急忙站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帮我,他忽然一把抓起了和范文迪一起说话的男生,一拳打了过去,“你他妈带来的什么泼妇,叫她给我松开!”
那男生鼻子破了,血汩汩的流出来,但范文迪看破了陆明清面对女孩子的无奈,料定他不能拿她怎么样,于是一只手拽着我头发,抽出一只手给了我狠狠的一耳光,脸上和头皮的痛让我一瞬间战斗力爆表,我抬起脚朝她肌肉粗大的小腿踢过去,她一个趔趄向后退几步,手里拔下了我不少头发,钻心的疼更填几分,我立刻扑过去,使劲给了她一耳光,她刚要还手,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陆明清眼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刚要抬起手准备打范文迪,就被身后一个男生的画板打中,他只愣了一秒钟迅速转身朝那个男生一脚踹过去,正中他的脸,他们扭打在了一起,但是那男生明显不是陆明清的对手,被打的鼻青脸肿,我赶快和几个看热闹的男生将他们拉开,但打红了眼的陆明清丝毫不愿收手,被两个男生一左一右架着,“你他妈再带这个泼妇来画室,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范文迪拿起自己的大钱包,扶起那个男生,离开前还不忘威胁我:“贱人,你们给我等着。”
我这才看到陆明清后脑勺的头发被血液湿漉漉地粘着,肯定是那画板打的太狠了,我赶快转过他的头,仔细查看,他却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你脸被打肿了,我带你去找冰块!”
我咧着嘴倒吸一口凉气,“你的头都被打破了,还想着我的脸,快,我们得去校医室包扎。”他却忽然笑了,笑得很满足,像运动会长跑比赛的冠军,即使呼吸困难,胸腔快要爆炸了,却因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而开怀。“还笑得出来,神经病!”
我一边敷着冰块,一边等医生给他检查,幸好没被打出脑震荡。他身上多处伤痕,我拿着棉签轻轻地帮他涂药水,他洗牙咧嘴的叫着,“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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