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之中,虽冷汗湿透衣背,但林定远依然感觉浑身燥热,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这就是临战状态的热血沸腾,如同第一次白刃战林定远想撒尿一般,日军的狙击手就潜伏在距离自己不到二十公尺的距离左右,林定远抽出腰后别着的二枚手榴弹,缓缓的拧动着保险盖。
经过二分钟的对峙之后,桥本冈木发觉对方的步枪留在工事的石墙之上没有动静,他判断已经击毙了这名中的射手,于是调转枪口瞄准了侧翼一名探起身子端着捷克机枪扫射的中国士兵,瞄准射击,中国士兵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嘴角带着狞笑的桥本冈木刚刚拉动枪机,他就感觉刚刚射击的方向似乎黑影闪动?没等他反应过来调转枪口,两枚手榴弹一前一后爆炸,在纷乱的硝烟中,被震得头晕脑胀的桥本冈木伸手去掏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
林定远一下扑在了桥本冈木的身上,半截的刺刀狠狠的插入了这名裹在毯子伪装下的日军狙击手,感觉生命在飞快流逝的桥本冈木无力的在林定远的胸前抓了几下,就停止了抵抗,这一刻桥本冈木流出的鲜血同样也是鲜红的,林定远将桥本冈木随身的挎包摘下转身弯腰潜行返回掩体。
抄起步枪迅速转移射击阵地的林定远发觉自己之前的掩体中倒毙着两名士兵,全部是额头中弹,显然日军派出的狙击手不止一名,而且也意味着这个射击阵地不能再用了。
刚想离开,林定远觉得自己似乎可以选择冒一下险,正所谓兵不厌诈,于是他将自己的步枪从牺牲的同袍兄弟的尸体胳膊之间伸出了一些,借着炮弹爆炸的闪光观察进攻中的日军部队,但林定远并不急于射击,他在仔细观察阵地前是否有偶尔闪动的枪口喷焰?
果然,林定远在侧翼阵地的一块青石边发现了日军射击的枪口喷焰,日军的射手显得十分的狡猾,选择的位置也非常的好,不在中国守军的主要火力范围之内,也不在二十到四十公尺的手榴弹投掷杀伤范围,利用夜幕的掩护和巧妙的伪装,大胆的潜伏在侧翼阵地的死角之内。
虽然这些日军狙击手并不专业,充其量不过如同这边的一等射手一般,但是显然这些日军精确射手已经经过了相对较为专业的培训,在军事技术方面,中队与日军军队确实存在较大差距。
林定远选好机会耐心等待,一举击毙了日军射手,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之中,中日两国士兵抄着不同的语言,在血肉横飞之中殊死拼杀,已经打惯了胜仗准备要去北平城里享受支那花姑娘的日军官兵撞到了铁板之上。
退无可退的中人用刺刀c工兵铲c木棒c钢盔c拳头c石头甚至牙齿,来捍卫他们几乎不复存在的尊严,军人的耻辱只能用鲜血来洗清,背后就是几十万手无寸铁的民众,爆炸声c射击声c呐喊声c惨叫呻吟声全部混杂在一起。
戴安澜亲自带领团部与后勤勤杂人员增援上了阵地,整个阵地到处都在浴血厮杀,阵地上有日军在突击,山腰还有中国伤兵抱着集束手榴弹与日军同归于尽,几乎每一步都是踏着尸体在前进。
偷袭失败的长谷义一亲自指挥步兵第五联队要一雪前耻,中国士兵死战不退,步兵第五联队迟迟无法打开局面,气得旅团长铃木美通一连摔了不知多少个杯子,以至于现在只能用饭盒盖喝水了。
黎明时分,弹药用尽的中国守军官兵将一块块巨石推下阵地,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和被砸中毛骨悚然的尸体面前,凶悍无比的日军也变得胆颤起来了,他们最为擅长的白刃战也失去了以往的神效。
那些敞着胸怀,露着冒着青烟手榴弹义无反顾扑上来的中人让日军感到了颤栗不止的恐惧,一向骄傲瞧不起中人的长谷义一,羞愧万分的站在铃木美通的面前无奈道:“旅团长阁下,万分抱歉,敌军之抵抗顽强远远出乎我军预料,皆抱定死战之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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