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营寨门外血流成河,无数人惨死当场。
朝廷官军腹背受敌,营内的匪子这就要冲将出来,营外的匪子这就要杀将进去,被围成了铁桶。
血花四溅,如今的种师闵像是一只受伤的豹子,脸上的鲜血直接流到了脚跟,挥舞了半天的战马大刀,可是密不透风的长枪仍旧不知疲倦的向自己捅过来,简直是毫无死角避无可避,征战多年,仗从来没打的这么窝囊过。
想想种师闵的武艺在种家青年里已然属于拔尖,战起鹞子军尚且不落下风,怎么如今战起这长枪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劲道
刚刚使出一招缠头裹脑,想要砍下一个匪子脑壳,耳朵边呼啸的风声这就传来,两支长枪这又直挺挺的刺过来,一寸长一寸强,未等自己砍下这个长枪兵的脑袋,自己的下肋和大腿又是一个血洞,诺大的血窟窿里汩汩的留着鲜血,疼的这个铁汉汉子也是直呼一口冷气。
全部兵士已然加入战团,岳翻和蛮牛都未受伤,此时大刀挥舞起来更是密不透风,箭矢不透,官军一个个惨叫倒地,场面颇为血腥。
“此子不除,我大宋难有宁日”
种师中一声厉喝,秦岳此时正坐在马背上云淡风轻的指挥,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军士正在听从他的命令,或挥舞战旗,或击响战鼓,自己带来的军士和刚刚加入战团的大名军这就被围成了铁桶,动弹不得。
眼瞅着自己兄弟这样的武道高手在阵中都颇为掣肘,打的郁闷非常,种师中这也一股子热血上来,此等匪子,若是坐等他长大,那还了得
狠狠一夹马镫,吃痛的战马这就载着种师中飞奔过来,种师中此时面脸怒色,誓要取秦岳首级,擒贼先擒王,不信了,这支军队的主帅若被斩杀马下,这股匪子还能翻了天
种师中胯下是西夏名驹,全速驾驭起来风驰电掣,马鬃都飘成一条直线,可见速度之快,主帅这都身先士卒,身边一众武士自然不敢怠慢,几十人马这都朝秦岳这边飞奔而来,怒气冲冲,誓要杀秦岳于马下。
远远的瞅见兄长这就要策马飞夺匪首头颅,种师闵也想咬紧牙关上来凑个热闹,可是无奈枪林一下下贯穿过来,自己竟然丝毫动弹不得,无奈只得苦苦支撑。
“大当家,小心。”远处的岳翻一声大喝,飞刀夺了一名朝廷马兵性命这就大声呼喊道,官军这也是拼了性命了,竟直朝大当家而去,大当家若是出了什么纰漏,那咱这清风军
“无妨,让这种师中瞅瞅咱的火枪大阵。”
秦岳说道,身边护卫的十数位火枪手这都或者半跪或者站立,列成三排,刚才还在埋怨无仗可打的兄弟这也聚气凝神,端起了手中火枪。
近了,秦岳已经能看到这个种师中的面貌了,秦岳拼命回想起了自己的后世记忆。
史书上对这个种师中着墨不多,可却赞赏有加,这个种师中是种家名将,种家军的创始人种世衡之孙,从小在军中长大,武艺高强,精通兵法,金人第一次围困东京以后这人任命为河北制置副使,调往北地御边,担任起了防守太原的重任,今天下半年的时候因为友军未至,于大宋杀熊岭被金将完颜活女斩杀马下,慨一时之嘘。
扑腾扑腾的奔马声已然如耳边响起一样明了,火枪队的火枪适时而起。
此时官军已然被赶到的清风军围个四仰八叉,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若是能拿下这股匪子首领,相信大局可定,种师中想到这里冲锋的更加坚决。
一阵火枪声音适时响起,身边几个精悍的卒子这就应声落马,种师中紧咬牙关,接着死命冲锋,丝毫不管枪林弹雨,铅子从耳朵边擦过去
七十步的距离,火枪队能从容的发射几轮,锵锵锵的几轮火枪发射下来,能冲到眼前的竟只剩六七人,先前的几十悍卒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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