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元海来说,张轩就是他的老师。其实他也听过张轩似乎与临颍张氏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每一次都坚决否认了。
不是本家侄子,岂能如此教导。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这个叔叔,张元海是认了。
故而虽然两人年纪相距不大,但是张元海一直将张轩当父执一辈来看,此刻让他上战场,他当然高兴,学了这么多东西,不在战场之上走上一遭,岂不是白学了,只是他看见沈万登,心中猛地打了一突。说道:“将军,您的安全?”
他虽然没有直说,但是目光所看就是沈万登。
“有沈将军在,谁能伤我分毫,你快去,否则军法从事。”张轩厉声说道。
张轩刚刚也思量过了,战场之上,大胜可期,沈万登不会那么没有眼色,在这个时候做乱,而且即便张轩全部上阵,张轩身边还有一个辎重营,以及十几个传令兵,旗手什么的。这些人足以保护他退入辎重营。
而且沈万登就在他身边,故而他被沈万登的部下包围了,但是沈万登的性命也捏在他手里。
怎么想沈万登不是脑门被驴踢了,不会做出什么不智的决断。
而战场之上,一旦失利,乃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了。
沈万登却没有想到张轩想得这么多,心
中暗道:“没有想到张将军如此信任于我,居然将自己的安危交付在我身上。”一时间沈万登有一种感动莫名的感觉。只觉得一股热流在胸中涌动,慨然说道:“张侍卫放心,有我沈某人在,定然护得张将军无恙。”
张元海心中暗道:“我担心的就是你。”
只是军法无情,张轩既然已经说出了军法行事,张元海也不敢怠慢,大声答应一声,说道:“是。”带着数百亲卫冲向战场。
而沈万登走进几步,来到张元海的位置之上,按刀而立,显然是要代替张元海来护卫张轩。
张轩的亲兵从来没有让张轩失望过,今天也是如此。
数百亲兵猛地从临颍营最中间冲了出来。
最前面的百余人穿得上汝宁军之中最好的铠甲,虽然谈不上刀枪不入,但不用足了力气,不过是给人带来一些小伤而已。根本无足轻重。长刀大斧铠甲一冲上去,就好像是砍菜切瓜一样,势如破竹。
“败了,败了,败了。”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
这个时候刘洪起所部,再次坚持不住了。即便刘洪起将本家子弟兵集结起来,当督战队,也挡不住崩溃的大潮。
“大哥,事不可为,快走吧,回山寨,只要坚守,我们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否则什么都没有了。”王良谟大声说道。
仅仅是一天,但是在王良谟看刘洪起就好像过了好多年一样,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年。
“走。”刘洪起浑身一震,强打起精神说道。
随即立即召集各处刘家子弟,刘家子弟大多都是军官,身边大多还剩一个两个亲卫,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聚集了千余人左右,随即王良谟开路,刘洪道断后,他们所杀的不是别人。汝宁军还没有追上来,而是溃兵。
人数少了,刘洪起指挥起来反而得心应手了。故而他们第一个冲到沙河之前。二话不说,聚拢起所有的船只,供他们渡河。不过片刻之后,大队溃兵也就到了。
有人想上船,守在后面的刘洪道倒也果断的很,除非是刘家子弟,否则全部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还有多少人忠心于刘家。
在张轩来到沙河边的时候,除却少数士卒宁可在腊月之中游水过河之外,大部分士卒都跪倒在地面之上,黑压压的跪倒了一大片。
“刘洪起何在?”张轩问道。
立即有人告诉张轩,刘洪起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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