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军士所言。俞咨皋差点惊出了一个趔趄。
要说军士口中的叛军。是他俞咨皋给起的名。可是现如今袁督师派遣而來的人马竟是驻扎进了他所谓‘叛军’中的营寨。
那么如果真就是是袁督师派人前來。那么那么。后果他不敢想象。因为听闻对方主将脾气不是太好。
但是此间。俞咨皋心中仍是怀有一丝侥幸。
“來人可是有何手令。”
“回禀大人。有督师大人令。”
闻听此言。俞咨皋却是面色一怔。半响过后。当接过亲军递过來的调令书稿。细细读过之后。俞咨皋已然起身。
“快。吩咐下去。打开城门。迎接督师大人特使。”
却说莱州海防一线。耿仲明一炷香的时间内已然是组织了三次骑兵冲锋。面对着來自莱州海防上不停喷射出來的火舌。数百骑兵却是倒在血泊之中。
不过在这有如潮涌一般的骑兵冲击下。莱州海防一线所布置的三道防线。却是已然被突破一道。
骑兵过处。有如蝗虫过境。
第一道战壕之中的莱州军卒还未端起手中插着刺刀的火铳。已然血溅四起。魂洒此间。
“将军。贼人已然攻破我第一道防线。正逼我第二道防线而來。”
“啊呸。贼人猖獗如斯。”
面对斥候所报。刘肇基却是一脸沉默。颈间已然青筋骤起。
另外一旁。乙邦木却是猛地拍了面前的椅案。破口大骂起來。
“大人。与其坐以待毙。不若让末将率兵冲锋。”
“是啊。大人。乙都司所言极是。此般却是有些窝囊啊。弟兄们面对贼人骑兵上前。竟是连起身的机会都沒有。就惨死贼人刀下啊。”
一时间。却是群情奋起。面对此刻情景。刘肇基却是也不再沉默。他却是明白。众人请战乃是好事。但是此间的情况。对于莱州海防军而言。在多步卒少骑兵的情况下。怎能与贼人骑兵短兵相接。
而唯有固守方是上策。却是因为此间。他们手中的火器方是他们的长处。因为在火器连番的射击下。贼人骑兵却也是损失惨重。
而若真主动迎击。乃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却不是刘肇基所愿。
故而此时此刻。刘肇基一脸沉重。却也是痛心疾首。
“诸位。非刘某不愿。想我刘肇基自幼跟随家父从军。大小征战数十年。何曾有过今日之屈辱。肇基又何尝不想与诸位一道。短刃相接。杀个痛快。
可是诸位吶。你们可是知晓我等守卫这莱州海防意义所在。当日督师前來。曾是带來陛下口谕。人在阵地在。人亡阵地也不能丢啊。诸位。如今贼人來势虽是凶猛。但诸位想來也是知晓。贼人却也是死伤惨重。
诸位此间请战。以对贼人。恐怕却会入了贼人彀中。为贼人欣喜。肇基不才。却是愿随同诸位。以死守卫。纵使粉身碎骨。却也能为后代博取忠勇之名。惠及子孙后代。”
刘肇基所言。却是并非空穴來风。
帝国新令。凡是为帝国百年大业。杀身成仁者。皆授勋章。
为官者。赠勋官升三品。一二品大员。可由朝廷廷议。封爵。
普通士卒。依照家庭情况。免税赋一~三年。子孙后代可获帝事学院入学资格。
而此间。对于刘肇基一番言辞。众人却也是逐渐冷静下來。不再一个个嚷嚷要出去拼杀一场。
“大人。是末将糊涂。”
乙邦木拱了拱。却是叹了口气道。
闻此言。刘肇基拍了拍乙邦木的肩臂。却是好言安慰。
“兄弟一腔热血。忠心护国。为兄岂能不知。此间却是忍忍吧。”
“诸位。此间贼人已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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