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花意浓心里又慌又乱,可是她已经无力去阻止。
而花士衡想的却是,既然厉丹朱没死,那么正好,今日当着他的面烧死他心爱的女人激怒他,而他带了这么多兵上来,一旦愤怒,总能让人抓住错处的,到时候以太子失德废黜储君,另立霁儿为储君,就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儿了。
可看见苏沉欢带兵站在太子身边的时,他也知道这个意图恐怕很难实现,因为厉丹朱很可能是不是来个鱼死网破,而是来个玉石俱焚的。
花士衡不由得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花承析,他和花承析暗中早有合作,见花承析示意他稍安勿躁,花士衡想到了花承析的手段和势力,心下安定了下来,便问厉丹朱道:“听闻太子昨日遇刺重伤,可是好些了?”
厉丹朱冷厉的眸子扫了花士衡一眼,花士衡又道:“太子殿下是我太极国的储君,生死荣辱关系我太极国存亡,今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何须太子殿下出马,太子妃殁了,太子殿下又是有伤在身,还是回府去养伤吧,千万别累了身子。”
“小事一桩?本宫若是将少傅大人的高堂老母连同妻儿也绑在这刑架之上围观,再放上一把大火,少傅大人也认为是小事一桩?”
“太子殿下是为储君,地位尊贵,若是臣有罪,太子自当可以任意打杀,但臣无罪,太子殿下如此做,只怕有失储君高德吧?”
厉丹朱看向锦瑟,拳头捏紧,那苍白色脸庞上,一双幽暗的眸子肃杀而沉冷,“本宫是太子,太极国以仁德治天下,若是亲眼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烧死而无动于衷,如何配做一个储君?”,随后他目光沉寂的看着皇帝,“父皇若是执意要如此,那便将儿臣也一同烧死吧。”
花士衡自然求之不得,花意浓见厉丹朱没把霁儿带来,心里是不安的。
群臣听了厉丹朱的话,却是大惊失色,纷纷劝起厉丹朱来。
“殿下,她是妖孽,您是储君,怎能将自己与妖孽混为一谈?”
厉丹朱厉目扫向说话的大臣,一字一句从嘴里挤出来,“她是本宫,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同为天家贵胄,她是妖孽,本宫是什么?”
此言一出,百官震惊,连花意浓也苍白了脸色。
先不说这其中的威胁和震慑之意,便是那句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就已让人猜测纷纷。
谁都知道太子殿下是皇贵妃所出,如果这妖孽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那不是表示这妖孽也是皇贵妃所出,可大家都知道,这妖孽分明是歌后所产下的。
皇贵妃脸色难看,她听着厉丹朱这话,就知道厉丹朱要将当年的事儿捅出来。
皇贵妃勃然大怒呵斥道:“太子,你是病的糊涂了,,竟然胡言乱语起来,来人啊,还不快把太子送回府里好生养着——”
没人敢上前,先不说太子带了这么多人来,就他太子的身份,岂是皇贵妃一句话就能让人前去撼动的。
厉丹朱不惧的看着皇贵妃,语气中满是讽刺,“本宫有没有糊涂,想必皇贵妃心中比谁都清楚,二十年前皇贵妃为了储君之位,在皇宫上演一出李代桃僵的戏码,将皇后所生的嫡出长子偷龙转凤,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养大,让他成为太子,享受荣华富贵,而他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却被当成妖孽困在禁宫生不如死,皇贵妃,你做的冤孽,难道是一句糊涂便可一笔带过的?”
“太子,你当真疯了不成?”,皇贵妃阻止不了,转而去看皇帝,“皇上”
可是皇帝面色沉寂,根本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让太子为所欲为了。
其实,皇帝也不想太子将这些事儿抖出来,可现在任谁都看得出来太子是不管不顾,根不在乎这太极国江山,他只想救锦瑟,如果救不了,就拉着所有人为他和锦瑟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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