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女人眸子厉了一下,看着西门沉景,竟然有种令人五体投地的威严来,“你最好别跟本宫玩什么心计,若让本宫知道,你胆敢戏耍本宫,本宫定要扒了你这一身皮儿。”
西门沉景听着这本宫二字,险些就以为这疯女人正常了,“怎么会,怎么会,我西门沉景,可是从不骗女人,的你去问问便知道了”
疯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极有气场的挥袖走了,西门沉景赶忙跟了上去,可这跟着跟着,竟然将疯女人给跟丢了,那疯女人也厉害,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让他转了一圈,生怕被毒蛇老鼠给咬死了,忙又回到了原地。
西门沉景气得跺脚,那疯女人在井底进宫里来去自如,而且连这反跟踪的功夫也厉害的很,显然是常德悉心教导过的,而这疯女人平时疯疯癫癫的,没想到竟然还能记住了。
西门沉景不得不承认,自己又失败了,而且还是败在一个心智不正常的疯女人手里,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泄气。
不过,这疯女人顶着这样一张脸出现在人前,定是能在太极宫中闹出天翻地覆的阵势来,到时,施醉卿闻到了风声,定能知道其中的猫腻,将他给解救出去。
但西门沉景这算盘打的千好万好,却没想到,这井底的另一端是通往皇宫没错,可另一端,却不是太极国皇宫,而那疯女人去的方向,正是那与皇宫迥然相反的另一条路
自太子厉丹朱遇刺事件后,太极国朝堂上雾霭沉沉,虽厉丹朱快速康复主持朝堂大局,可皇帝的命却还在哪儿吊着,这个档口,花府大公子花承析与霍家千金的婚礼却如期举行。
婚礼吉日是皇帝在寿辰上定下的,可皇帝如今命悬一线,这婚礼到底是不是如期举行,在花家也引起了重议。
一方面,皇室将有大丧,花家若是在这时举办喜事,未免是对皇家的不敬重,但若是不照常完婚,便是抗旨之最,花家是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花承析看出花家宗室的顾虑,进宫与自己的皇贵妃姑姑说了一通,第二日皇贵妃便下了懿旨,以为皇帝冲喜的名义,为花承析与霍臻儿完婚。
其实花承析与霍臻儿的婚事,花家上下本就是不同意的,只是花承析执意,谁也拦不住,且还劝动了老爷子花淮英,有花淮英的话,还有谁敢在背后作梗?
西门沉景失踪的这些日子,寂璟敖与施醉卿将平遥城的山山水水都走了个遍,花府大喜那日,花承析也对两人下了帖子,施醉卿看得出来,花承析只怕是早就知晓那日在虞冗山让他吃瘪的人是谁,也不知他是打了什么主意,频频找了借口将她与寂璟敖留在平遥城。
施醉卿本就来意不浅,花承析挽留,正好中了她的下怀,假意推辞了几番,便应了。
今儿个便是花承析的大喜之日,因了皇帝的缘故,这场婚礼异常的低调,但花家皇商之家,富贵滔天,即便是低调,落在旁人眼中,那也是令人艳羡不已的奢华。
清晨一大早,花府的婢女小厮便开始忙碌起来,施醉卿着了一件灰白的长裙走在花府的后院,小厮婢女大多忙碌,未曾去注意到她的异样,直到一位小婢女从她身边走过,见她奇怪的着装与迟缓的脚步,方才呵斥道:“这府里上下谁不是在忙活着,怎么就你在这儿享福了?还不快做活儿去——”
施醉卿被一吼,身子受惊般的弹跳了一下,随后她目光盯着眼前婢女清秀的脸庞,突然上前捉住她的肩膀,问:“我美吗,我美吗”
婢女被施醉卿疯癫的模样吓得不轻,“哪里来的疯婆子,捣什么乱——”
另一厢,皇贵妃花意浓早来了一步,这儿正去后院与自己的姐姐亲娘叙叙,便见着了施醉卿正与一个小婢女拉拉扯扯,想着施醉卿那阴狠毒辣的性子,花贵妃是生怕施醉卿今儿在花府大喜的日子里弄出什么大开杀戒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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