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都想要做皇帝了不成——”,施醉卿的声音似从寒渊的深处挣扎出来,带着无可匹敌的薄碎冷风刮在众人的耳边,杀气一泻千里,让人险些站不稳脚跟。
众臣顿时回过神,一个一个的匍匐跪在地上请罪。
施醉卿负手立在殿上,让小绿子给小皇帝端了一杯润喉的姜茶,目光充满了冷意,“金銮议政殿为大夏国商讨国事的国政重地,你们一个长公主,一个大祭司,位高权重,得慕皇恩,却不思隆恩,恃宠而骄,而今竟敢带头在议政殿上c皇帝御前无礼大闹,如此目中无人,任意喧哗,将我大夏国皇帝置于何处?将我大夏国国威置于何处?你们当真以为,这议政殿是你们女人骂街的菜市场不成——”
那琉璃灯盏碎了一地,有不少大臣跪在地上,因为力道太猛,一下被那玻璃割破了皮肤,弄得满地都是血,而那血腥之气,无疑让议政殿上气氛更加的森严,让众人心惊胆战,不敢轻易开口。
永宁和温离颜都跪着,永宁早知施醉卿不会坐视不管,可没想到,施醉卿会说出这番让她们不堪的话来。
菜市场骂街的女人,粗鄙浅陋,施醉卿那是不够显山露水的在骂人,却没有带一个脏字,让人连辩驳都找不到话。
经施醉卿这一发怒,那些方才还争锋相对的朝臣顿然回过神,脸色有些难看,她们竟然被了两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成了她们相斗的棋子,顿时,那些朝臣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头垂的更低,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小皇帝喝了姜汤,也缓过劲儿,他清了清喉咙,目光扫下殿下众人,一声冷笑,“你们当着朕的面如此目中无人任意构陷指摘,是想让百姓看我朝廷c看我皇家的笑话?让外人看朕的笑话?各位爱卿对朕,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小皇帝话出,那请罪的声音也是一片接一片,施醉卿站到了自己的位置,将发挥的舞台让给小皇帝,小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冷意磅礴,大约是近朱者赤,此刻他那身上,也有几分寂璟敖那般不怒而威的凛冽气势来,“长公主为朕的亲姑姑,父皇长姐,身份高贵,最受父皇器重,父皇曾屡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夸赞长公主谦厚温良,当为我皇家公主的典范,朕也一直最是敬佩长公主姑姑,视长公主为最可亲可敬的长辈,可你今时今日的所为,不知进退,罔顾百姓生死,御前肆意妄为,毫无皇家的礼仪风范,当真是让父皇失望之极,让朕寒心。”,说完了永宁,小皇帝的目光看着温离颜,“温祭司,身为我大夏国千挑万选的大祭司,出类拔萃,品性理当赛过先贤圣哲,才能有祭天明神之职,护国安邦之责,五谷丰登之祥瑞,可自从你继任大祭司之职,我大夏国灾祸连连,不是山体坍塌就是飞蝗袭城,而今竟还因你一己之私,在天子脚下闹出十条人命,弄得朝中上下,皇城小巷不得安宁,此等品性德行,朕当真是怀疑,你到底是老天许给我大夏国的祥瑞祭司,还是妖孽故弄玄虚乱我大夏,假以时日,是不是要将我大夏国的千秋国运也毁于一旦——”
小皇帝喝了一口水,将杯子用力的掷在龙案上,最后一句话吐得异常的震怒和磅礴,“我大夏国就不该有这你这般的大祭司——”
温离颜从来没把小皇帝放在眼里,她只当小皇帝是施醉卿的傀儡,可想不到,小皇帝竟会有如此威仪,说出这番让她无地自容的话来,而她先前自编自演的两件为获得百姓信任的大事件也成为了今日小皇帝指责她的把柄,她相信,若是今日小皇帝在气头上说要废掉她这个大祭司,只怕也不会有人反对。
“皇上,离颜知错,请皇上”,温离颜跪地俯首,又是那般做小伏低的柔弱姿态。
“给朕闭嘴,朕什么时候让你说话——”,小皇帝好不给面子的斥责温离颜,“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怎么,你以为百姓捧你几句c朝臣让你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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