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毅上书一事刚落下,当日早朝后,温离颜让人打听出了当日受害者的家庭情况,随后带着一身重伤亲自登门拜访,各家各户的去谢罪,态度谦和温厚,也学了施醉卿的手段,拿出颇为可观的赔偿费,于是下午,市井街头便传出大祭司温厚有礼,德行高尚。
本该由双方承担的责任,因温离颜的先发制人,所有矛头一夕之间全部转向了永宁长公主,她嚣张跋扈c目中无人的恶性传遍了大街小巷,将谣言推入了两一个新高峰。
而祭司府,似有逐渐从此事中全身而退的趋势。
永宁长公主心里恨得牙痒痒,她是没想到,温离颜算计了她母亲公孙太后,导致公孙家一夕之间土崩瓦解,如今竟然又算计到她的头上了,她怎会甘心?
方定侯知永宁虽然手段了得,但败在太过目中无人和冲动,所以方定侯劝住了永宁,此事由他出面全权处理,永宁与木凌天的感情正升温,自是事事依着木凌天。
几天下来,事情虽未完全得到解决,但总算是偃旗息鼓。
永宁长公主在府中一连闷了多日,这一日,木凌天前脚刚走,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有人求见。
永宁自是没什么心思见客,便听下人说是一位姑娘,这多疑猜忌的一面顿时露了出来,怀疑是与木凌天有关的,便让人去请了来。
来人一袭粉霞锦绶藕丝罗裳,轻纱覆面,虽看不清面容,但从那含情眉目,窈窕身段,便可知是位容貌不凡的绝色女子。
”你是何人?“,永宁目光中闪过杀气。
那女子盈盈一拜,“民女初雪,见过长公主殿下。”
沈落微挽了回心髻,髻中珠翠点缀,那双目一抬,映着那珠翠璀璨,说不尽的风情旖旎。
“初雪?”,看眼前女子穿着贵重,举止得体,颇有富贵之家千金小姐的风范,但她实在想不起,大都城闺女千金中,有闺名为落初雪的。
一旁一位侍女突然低下头,才长公主身边低语了几句,长公主看着沈落微的目光越发的毒辣和不耻,“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妓子,竟然进我方定侯府,你可知,贸然觐见本宫是何等罪状?”,永宁眯起了锐利的双眸看着沈落微,那眸子透着喜怒无常的晦暗杀气。
沈落微听着永宁长公主那不屑的语气,握了握拳头,她心中虽是惧怕,但也挺直了背脊,看着长公主,“民女是个妓子不错,可民女清白人家的姑娘,只是被歹人算计才沦落青。楼”
“本宫没兴趣听唱苦情戏。”,永宁目光冷郁。
秦广王原先有穆晋玄暗中支持,有东厂作为后盾,在朝中是混的风生水起,可自从他被施醉卿挑拨和穆晋玄反目成仇后,穆晋玄自己发展起来,秦广王的势力反而是一落千丈,在朝中诸般不顺,所以才去国色天香楼买醉,进而认识了如今大都城的第一名妓初雪。
在永宁眼里,秦广王不过就是成不了大器的废物而已,这女子以为,自己榜上了秦广王,就是高人一等,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真是痴人说梦。
但她今日既敢冒着胆子来这方定侯府,定是有什么自以为有与她永宁谈条件的要求,永宁冷笑了一声,目光森然看着沈落微。
沈落微心中发凉,被永宁这般目光看着,反而不敢班门弄斧,索性开门见山道:“民女今日来,是替长公主解燃眉之急的。”
“哦?”,永宁轻笑,“本宫有何燃眉之急?你又如何解本宫的燃眉之急,倒是说来听听。”
“长公主眉目深锁,神情怠倦,定是为了与大祭司纷争一事而烦心吧?”,沈落微笑了笑,“民女,有一事要禀报长公主。”
永宁长公主只是看着沈落微,并不说话,示意沈落微继续往下说,沈落微见引起了长公主的兴致,但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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