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男子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看着因为怒气而内力絮乱的储慎安,“储慎安,你这麒麟臂的威力,比起二十年前,可差远了我记得那时,你能一臂震碎邙山,可如今竟然连我也伤不了,储慎安,你的气数,怕是也快近了吧”
储慎安一怔,晨曦落下的荒草倒映在他的眼中,徒留满目的荒凉。
斗篷男子大神狂笑,笑着笑着,陡然感觉到了来自于背后的压力。
那压力将他的黑斗篷鼓起了风,像是要摧碎他,他忙转身,迎面袭来毒辣霸道的风,他下意识地伸出掌心去应对,正对上身后那人猛力的一掌。
“噗——”,黑衣男人被击得撞在坚硬的岩壁上,口吐鲜血。
寂璟敖垂眼看了自己的掌心一眼,那是攻击斗篷男子时留下的。
那男子不会武功,浑身都是鬼煞之气。
寂璟敖冷目如寒渊之刀,精雕细琢的冰碎渣滓,那斗篷男子重伤之下,自知不敌,黑斗篷一抖,瞬间消失了个没影儿。
而储慎安,也同时消失在瀑布之下。
寂璟敖还要前往幽冥地洞,自然无心去应对这些,只是只打了那黑衣男人一掌,到底让他不甘心,来日,定要算完今日的账,否则,如何罢休?
早春的太阳含蓄而低沉,只在大地上丢下了点点细碎的光芒,那光芒一闪一闪,似从树叶罅隙见漏下的金珠,点点雨露湿润地挂在枝头,光芒一闪间,光彩四射,如同包裹着雨后的彩虹,绚丽而多姿。
一晃间,已是一个月半。
大地似已从寒冬中抽身,春日的气息显得越发的浓厚,让人喜气洋洋。
扶南国和安达族咯吱休兵,修养一个月后,再次开战,安达族不死不休,不止是为了抢回青芮夫人,更是为了洗掉扶南国历次给安达族的耻辱,重振安达族的威严。
殷昼的态度显得几分无所谓,完全将这一场战争视为儿戏,安达族若有进逼,他心情不好时便令全军出迎,杀得边界上到处血光,他心情好时,便对安达族不予理会,让安达族尽情的打,接连丧失多座城池,惹得朝中大臣纷纷不满,逐渐有推翻殷昼,另立新君的打算,殷昼知道了朝臣的小动作,也不见有任何的动作,整日和美人纵酒嘻戏,更是将那冒天下之大不韪抢来的嫂子冷落在后庭,也不见有多宠幸。
先前那些认为青芮夫人是红颜祸水的,也逐渐将矛头转到了殷昼一人的身上。
君王如此昏聩,即便没有青芮,扶南国又能撑到何时?
十日前,殷昼不知何故,勃然大怒,怒火殃及朝堂后庭,殷昼一连处置了一百多宫人,三位大臣,更是在安达族休养生息之时,一反常态举兵去进攻安达族,双方殊死搏斗,斗的两败俱伤,殷昼亲自上战场,不要领的厮杀,举箭射中安达族首领阿骨耶,安达族鸣金收兵后,扶南国才作罢。
殷昼的怒火从何处而来,旁人自然无法知晓,但那小道消息,自然是有的。
只听说是那青芮夫人被殷昼宠幸,怀有龙嗣,殷昼而立之年,膝下一直无一子半女,自然欣喜若狂,但青芮夫人却觉得这是一个耻辱,想方设法将那孩子弄掉,趁着殷昼不注意,自个儿培养了一只堕胎的蛊虫,将那孩子流掉了。
殷昼这才将怒火波及到安达族
瑾烟与诺儿躲在角落里嘴碎,说着这些江山美人的八卦时,施醉卿也只是无意中听了几句。
她昏迷了一个月半,估计这两丫头也没少在她耳边聒噪,她听得都快腻了。
“瑾烟,给我杏仁。”,寂璟敖让人守着这院子,不让她踏出半步,名曰其名是为她身体着想,实则就是圈禁她,她这在无病无痛的,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
瑾烟却一本正经地拒绝地施醉卿,“督主,你此次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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