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戒贤凌乱过后,仍难以接受自己守了三十几年的清规,竟然就这么破了。
施醉卿是如何在馒头中藏了人肉c在人肉包子中放了白菜混淆了他敏锐的嗅觉,如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止吃了人肉,还喝了人血
戒贤越想,心中越是觉得对不起佛祖,一时气血翻涌,一口气梗在咽喉,剧烈的咳嗽起来,而同时,腰腹处的衣衫也濡湿了一大块,晕开在深红色的袈裟上,那袈裟,似乎更艳了
出血了,施醉卿心中暗道——糟糕,玩得太过火了。
施醉卿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玉色小瓷瓶,倒出其中光泽似珍珠般的珠子,随后她单手扣住戒贤的下巴,将那药塞进了戒贤的嘴里。
戒贤处于半昏迷中,这一刻药下去后,不过一刻钟后,就悠悠苏醒过来。
戒贤的眸子恢复了清明,再也不复方才的慌乱,他淡淡的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又开始捏着佛珠念起来,似在为方才自己无意吞下去的生灵赎罪。
施醉卿听了两刻钟,听来听去,戒贤念的就是那么几句,她道:“大师知道自己方才吃下去的丹药,是用什么做的么?”
戒贤手微微顿了顿,诵经声却没断。
施醉卿慢悠悠道:“这丹药,是东厂药王毒手卓不凡以鹿血c心头肉c熊胆c水蛭c蕲蛇c壁虎等名贵药材千锤百炼而出c滋补养血,极有成效哦,对了,这其中最特殊的一味药,当属这丹药外薄如蝉翼c剔透晶莹的一层壳。”,施醉卿挂着明媚的笑容问戒贤:“禅师是不是觉得这丹药从牙齿间溜过的时候,特别的有嚼劲儿?即便进到了胃里,也湿湿滑滑,清凉润脾,极有韧性?”
戒贤心头一窒,这颗丹药在他体内的反应的确如施醉卿所说,他不知施醉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一向由自己掌控的注意力,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了施醉卿,等着她后面的话。
“禅师有没有听过以活人入药?”,施醉卿道,“无论多么珍贵的药材c多么珍贵的丹药,时日一久,精华成分必定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想要保住丹药,让丹药的功能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发挥最大的效果,只有取其初生婴儿最柔嫩的皮肤包裹丹药”
施醉卿说得毛骨悚然,戒贤却依旧淡然,丝毫不卑施醉卿所骇,“施主不用危言耸听,这只是普通的止血镇痛丹药,由三七c茜草等常见药材炼制而成,贫僧曾服用过这种药,因而熟记于心。”
施醉卿淡淡撇了撇嘴,笑嘻嘻的伸了一个懒腰,戒贤语重心长道:“施主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何必要做出这些假象来让世人误会?”
“高僧原来还有看人心思的本事,只是这次,只怕高僧的慧眼,是看走眼了。”,施醉卿似笑非笑,那笑容看起来,就像挂了一张笑着的人皮,弧度牵强,缺少和谐感,“这世上,有人喜欢高高在上让人瞻仰羡慕,享受世人的追捧崇拜,而本督恰恰喜欢让人惧怕让人避而远之的感觉。”,施醉卿捏着空空如何的瓶子在指间,深深看着戒贤,道:“我可没骗大师,大师不信,仔细再感受感受,便可知道了本督方才说的是真是假。”
戒贤眼眸闪了闪,施醉卿既然能将人肉和白菜掉包混淆他的判断,自然也能
“呕”
“大师别忙着吐嘛,这要是再吐,我可没第二颗药给大师续命。”,施醉卿说着风凉话,老神在在地看着那传说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敦商高僧露出如此窘迫狼狈的一面,心情异常的好。
“施主,贫僧只是个出家人,施主何必”
“赤炎大陆人人皆知,大师佛法高深,道行匪浅,让人望尘莫及,今日看来,大师对佛的渗透,也不过如此。”
戒贤谦逊道:“施主说的极是,佛法无边,然而人生却不过数载,连佛祖静坐菩提树尚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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